個人到了朝堂上之後,自己再也無法駕御他們啊!”鄔思道苦笑著嘆氣道。
“這不可能!”胤禩猛得站了起來!還會有康熙也駕御不了的人?
這怎麼可能?從小到大,康熙在他們這些皇子,甚至普天下所有人地面前表現出來的,都幾乎是無所不能!又怎麼可能駕御不了馬德、於中這幾個人?論權勢,馬德幾個人比不得索額圖、明珠;論影響力,又比不過李光地、熊賜履;論武力,也及不上當年的吳三桂、葛爾丹之流……
這些隨便拿出來一個都是響噹噹的人物一個個都在康熙面前乖乖地俯下了身子,區區馬德數人,又怎麼可能會讓康熙也駕御不了?胤禩從小就是聽著、看著康熙的“神話”長大的,怎麼也無法相信這些事情。
“四爺,您何不聽我接著往下說說,看看是不是有些道理!”鄔思道似乎並沒有看到胤禛驚怒的表情,只是又平和地說道。
“我,我就聽一聽先生您到底有什麼說法!”胤禛深吸一口氣,又一屁股坐了下去。只不過聲音已經有些冷漠。
“四爺,現今有些眼光的人,都覺得馬德數人,費迪南雖治理過奉天,又曾主持平定太子之亂,也曾為朝廷獻計穩定西疆,但其人不過一介老朽,於朝中威望也不是甚重。不過是倚賴皇上的看重而已;此外,於中雖軍功顯赫,先主持建立滿洲水師,爾後平臺灣,收北海道,定日本,交好四川各族,收復西藏,征伐印度,如今又鎮守西南雲貴二省。
若單只是論及軍功。便是飛揚古也未必比得過他,可是,他手下的武將。除嶽鍾麒等少數人外,多為滿洲勳貴出身,如泥泊爾駐守大臣鄂倫岱、還有鎮守印度地隆科多、西寧都統延信之輩,更都是皇親國戚,所以,他也只是被皇上控制的死死地。還有馬德,江南三省總督,封疆大吏,但因其行事一向霸道,與下屬官員多有不和。所以,其也不過是倚賴皇上信任才能勉強鎮守此地而已。……”鄔思道慢慢地說道。
“事實難道並非如此?”胤禩反問道。
“當然並非如此。四爺,鄔某苦思良久,才發現,我們一直都弄錯了。事實確實並非如此!”鄔思道點了點頭,又在屋裡慢慢地踱了兩步,才接著說道:“四爺,我們都只是把馬德這一夥人當成了官場中人,把他們當成了朝廷不可或缺的能臣、重臣。只注意到了他們在官場上的作為和實力,自然覺得他們只是被皇上牢牢掌控在手裡,可是,我們卻都忽略了他們其他方面的力量!”
“其他方面的力量?”胤禩的雙眉本就緊鎖在一起,聽到鄔思道這句話後,更是鎖得緊了一些。
“沒!錯!”鄔思道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臉上地神情要多凝重就有多凝重。
………………
“國之四民,士農工商,各有其屬,各司其職,如此,則天下太平!可是,四爺,不知道你想過沒有,馬德等人地手,都伸到了哪裡?”
短暫的寂靜之後,鄔思道又向胤禩問道。
“先生,您是說……”聽到鄔思道的提醒,胤禛終於想到了一些頭緒。
“四爺也想到了!”鄔思道看著胤禛,點了點頭:“世人只知道男人是一家之主,所以,大多沒有注意到女人的力量。卻不知道,有時候,女人厲害起來,多少男人聯合起來也不是對手啊。”
“空有無數財富,又能濟得什麼事?”胤禛暗暗吸了一口氣,嘴上卻是依舊有些不信邪。
“沒錯,若只是空有財富,再多也是無用。可是,四爺,若是這些財富與費迪南、於中、馬德這三人的力量聯合起來,那就是連皇上也要忌憚三分的實力啊。”鄔思道搖頭嘆道。
“不會的。僅憑區區幾分財富和和一點兒權勢,這些,未必就能讓皇阿瑪心存忌憚!”胤禩面色凝重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