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呀,你真是好命。同是穿越千年的時空,你談戀愛談得轟轟烈烈,我可還是孤家寡人形單影隻。你收玫瑰花少說都收一車了,我連根草都沒有人送。”姚繼宗垂頭喪氣狀。
阮若弱縱然鬱悶滿腹,也還是不能不被他逗樂:“你想談戀愛了?這可未必是美事一樁的,你看看我的前車可鑑。”
“正因為看了你的前車可鑑,我才更加想談戀愛;笑中帶淚,喜中摻憂,甜蜜裡有三分苦澀二分酸。看你們的愛情,好像是在看一幕悲喜交織的戲劇;我時不時地在其中客串一把特邀主演,什麼時候,輪到我自己挑大樑演一出愛情戲呀!”姚繼宗說得悠然神往。
“希望你的愛情戲,不會如我們這樣一種相思兩處閒愁。”阮若弱發自內心的道。
姚繼宗看定阮若弱,一副眉峰翠減腕玉香銷的憔悴樣,心知是為情所苦;忍不住嘆道:“你這人,說你清醒呢,有時候又糊塗的很;說你糊塗呢,有時候又清醒的很。既然明知道和李略沒有希望了,為什麼還要相思成災?不是我薄情狠心,而是實實在在地要勸你一句,為了你自己好,趕緊忘記他是正經。”
“就算是再聰明的人,也會偶爾做出一兩件傻事來的。和李略談戀愛,就是一件再傻不過的事情,我簡直可謂自尋煩惱。但是,我曾那樣開心過。忘記李略,怎麼可能呢?我永誌不忘。”
《有緣千年來相會》第八十一節(2)
姚繼宗叫起來:“你什麼意思?難道以後的日子裡,你要天天為他消得人憔悴?失個戀而已,你不要把自己搞得悽惶惶一輩子好不好?”
“我十歲那年,學騎腳踏車;不小心摔一跤,膝蓋叩在一堆碎玻璃上,深可見骨,當時痛徹心扉。”阮若弱突然岔開話題說起童年往事來;“傷口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後,才漸漸痊癒,但留下一塊傷疤,至今為止,用手去按它時還會隱隱作痛。所有的傷痕都終會有痊癒的一天,但有些會留下隱痛。李略,他會成為我心頭的這樣一處傷疤;我永遠不會忘記他,即使這記得會令我疼痛。失戀當然不是世界末日,只是,目前我無論如何振作不起來。”阮若弱拍著自己的胸口說道,“這裡,是一個剛剛剜開的鮮血淋漓的傷口,請給我一點時間,讓它慢慢癒合。”
看著她那樣西子捧心般的心痛狀,姚繼宗忍不住又安慰她:“也許你不用太傷心,沒準事情還有轉圜餘地。”想一想,又樂觀地道,“也許山重水複疑無路,結果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阮若弱看著他苦笑:“承你吉言吧。看是否真有峰迴路轉的一天。”
兩人正說著話,阮若鳳進來了,看著姚繼宗在場,馬上笑道:“喲,姚二少,你又來看我三妹妹了。”
姚繼宗忙起身打招呼:“二小姐,坐坐坐。”
“這是我家,怎麼勞煩你請我坐了呢。”阮若鳳取笑他,“竟是反客為主了。”
姚繼宗一怔,又笑道:“大家都這麼熟了,不拘你家我家,都一樣都一樣。”
阮若鳳越發笑起來:“既是這麼熟,都不拘你家我家了,就趕緊把我三妹妹娶過門好了;何苦讓你再這樣天天跑,我家門檻都快要讓你踏平了。”
這誤會,阮若弱忙澄清道:“二姐姐,你別亂說話,我跟姚公子只是朋友。”
“對對對,只是朋友只是朋友。”
阮若鳳狐疑地眼光把他們打量一番:“只是朋友?那三妹妹你天天長吁短嘆的,又是所為何人?”
這一時半會如何解釋得清楚,何況也不能跟她說清楚;阮若弱剛剛展顏片刻,此時又被她觸動了傷心事,低下頭不想說話了。姚繼宗忙轉移話題:“二小姐,你今兒穿著這身紅衣裳,映著外頭白雪皚皚,好似紅梅吐豔。漂亮,太漂亮了。”
“是嘛!”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