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人,被她突如其來一嗓子嚎的,心肝跟著顫,一腳剎車就踩得重了,車身一個大晃,兩人都往前撲了一撲,好在安全帶又把人給拉了回來。
陳然本來嚇的就狠了,如此一來,震撼的都沒聲了。
這怎麼了?陸鋮停了車,第一反應就想看看是不是把人給弄傷了。
結果,手才碰到她的肩頭,陳然就跟兔子似的,從座位蹦跳了起來,要不是安全帶還綁著,她是開了車門就要竄出去。
車門外就是個深溝,她這要是下去,崴腳都是小事。
陸鋮一看情勢不對,把人先行困住之後,眼疾手快的解了安全帶,直接抱到了自己腿上困住。
這對陳然來說,驚嚇委實巨大,完全冷靜不了,跟瘋了似的,尖叫亂打,冷汗把她從裡到外的澆了遍。
汗漿如注,頭髮凌亂,衣服歪斜,小臂痕跡斑斑,又要防止懷裡的傷到自己,說實在,前世今生的陸鋮都沒這麼難堪過。
忙亂之中,他有點想不明白,當年,陳宏一時意氣去了山區支邊,陳媽傷心欲絕,重病纏身想她兒子回來,陳然孤身一人敢連夜進山找人,陸鋮得到訊息再帶人去找,找到的時候才知道,陳然一個人在深山裡呆了一夜,就這樣,她也沒表現出什麼害怕情緒。
以至於在他的印象中,她是看著平平靜靜,但遇上事,真不是膽子小的,對家人,對他,尤其是。
可轉到今時今日,“放開我,救命啊!我要回家……嗚……”驚慌恐懼,簡直在要她的命。
“然然,然然……”現在他是想放也不能放了,這一放手怕是後悔莫及,只能一遍一遍的叫她的名字,讓她自己平復心情。
人的恐懼心,是一時之間的高漲,沒有附加外力之後很快就會低落,想象中的恐怖事件沒有發生,沒著沒落的陳然的情緒漸漸平緩。
有人在用紙巾,一遍一遍的擦著她的鼻涕眼淚,用手按壓她的額頭,困住她的手腳的力,雖然沉重,但一點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
她低著頭,咯答咯答的打著嗝,眼睛刺痛,眼淚有點掉不下來了。
“好些了沒有。”陸鋮鬆了鬆手上的力氣,左手依舊摟著她的肩,右手就在她的額髮上,拭著她的汗珠,低頭往下,說話時的氣息直接打在了她的臉上,又溼又癢。
陳然忍不住抹了把臉,理智回籠,多少羞意,惱上心頭。
狠狠的抬頭質問,“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裡?”
“你想怎麼樣!”
這就有點像前世的樣子了,恨他惱他,又不敢怎麼樣他。色厲內荏,虛張聲勢,知她根底的人是一眼就能把她看穿了。
“真不怎麼樣,”陸鋮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鎮重,“我是真的來找人的,我可以發誓。”
“那你帶我來幹嘛。”陳然氣勢洶洶的睜大眼睛。
“無量山很好玩的,我以為你會喜歡。”陸鋮無辜的回。
“胡說,”陳然指著外面的荒山野地,“這叫好玩,你騙小孩子。”
“真不騙你,就是你不給我機會,”陸鋮臉貼上她的臉,握著她的指尖轉向前面,“你看,那裡就是出口,後面有個很大的竹林,《臥虎》的電影你看過沒有,景色比電影裡面的要美上許多,誒,就差五十米不到,你就……”一言難盡。
相貼的臉上是燥熱非常,親暱太過,陳然忍不住晃晃腦袋,想拿紙巾擦擦眼淚,陸鋮心有靈犀的給她擦淨了,陳然還是不領情的瞪他,可他好脾氣的笑著,一點也不惱。
確實,前面不遠處,有一片陽光傾瀉之地,看起來確實像個出口,可這又如何。
“我想回去。”陳然不怎麼給力的堅持。
陸鋮抱著她,下巴搭在她的肩上,小心翼翼的懇請,“然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