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實的抹衣包裹出最完美的形狀,雪白的頸項,如月的鎖骨以及微微淺露出來的點點細膩肌膚在明黃色的衣袍襯托下晶瑩如剛從深海里掏出的白色珍珠,幽幽泛著迷人的白光。
薄柳之聽得她的誇讚,嘴角笑意有些勉強,低頭看了眼身上漂亮華貴的衣裳,心頭卻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很悶。那日太皇太后問拓跋聿要了一道賜婚的聖旨終是沒有發下,因為連勍至今仍是昏迷不醒。
問及原因,樓蘭君只說中毒,便不多說二字。
而某人似乎也忙了起來,她不需要過多的躲避他,二人一日能碰上一兩次便是好的。
而溱兒這丫頭醒來之後恢復得很好,現在的她能蹦能跳。
“呀……”溱兒突地怪叫了聲,摸著薄柳之的臉道,“之姐姐,你最近是不是休息不好,臉色好差,這可不行啊,明日就是你的納後大典了,你一定要是最美最威儀的皇后。”
她說著,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薄柳之怔了怔,愣是沒反應過來。
待她回來之時,薄柳之剛換下明日要穿的衣裳出來,而折回的溱兒身邊又多了一個人。
“微臣宋世廉,參加皇后娘娘。”宋世廉一身官服,像是才從朝上下來的一般。
這身暗黑色的官服雖正式而刻板,穿在他的身上,卻是俊朗高大的。
“宋少卿有事?”
薄柳之潛意識裡,這宋世廉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不等宋世廉回答,拓跋溱率先道,“沒事。我等下就要回王府了,可是我進宮的時候,是九哥哥送我來的,而現在皇帝老大與九哥哥有要事商議,所以便讓宋少卿送我回去。”
說著,她拿著手中的東西遞給她,“之姐姐,這是我問蘭君神醫要的,你晚些淨面之後塗抹到臉上,待納後那天你的臉肯定比水還靈靈的……”
薄柳之接過她手中的小瓷瓶,疑惑,“你先前便是跑出去弄這個東西的?”
溱兒點頭,她也是在去朝暉殿回魂蘭殿的路上碰到的宋世廉。
薄柳之轉了轉瓷瓶,眼神兒飄忽,在宋世廉和溱兒身上轉悠,最後直接落在了溱兒身上,似有話說。
宋世廉大理寺少卿可不是白當的,察言觀色,明察秋毫是基本,識相的退了出去。
見他出去,薄柳之這才拉過溱兒坐下,盯著她道,“溱兒,你師傅……”
“之姐姐,我真的不記得我有一個師傅……”說著,她煩躁的扯了扯頭髮,眉頭皺得緊緊的,“溱兒覺得好迷糊,我不過是睡了一覺而已,怎麼我一醒過來,你們全部告訴我已經五年過去了。而且,我從頭到尾想了一遍,我是真的沒有拜過師傅,你和九哥哥他們就不要一起糊弄溱兒了好不好?”
薄柳之抽動嘴角,“溱兒,我們並沒有糊弄你,你有師傅這件事千真萬確,你師父就是姬瀾夜……”
“你別跟我提他……”拓跋溱小孩子氣的嘟了嘟嘴兒,黑琉璃般的大眼寫滿抗拒。
“……”薄柳之嘆息,盯了她一會兒。
這個好了,她什麼都記得,就是不記得跟她最親的師傅。
該說他姬瀾夜悲催呢還是悲催呢?!
忍不住再次搖了搖頭,瞄了她一眼。
不對啊。
這丫頭剛醒來怎麼獨獨對姬瀾夜一人這般排斥,難道她二人之間還發生了什麼事,是他們不知道的。
抿了唇,看著她問道,“溱兒,之姐姐覺得姬瀾夜無論從長相還是氣度都是數一數二的,你怎……”
“他長得是人模人樣的,可是他的氣度就有待考究了……”拓跋溱皺著眉頭,一臉憤然,“之姐姐,你不知道,那天我醒來,他,他竟然……”
“竟然……怎樣?”薄柳之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