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遇上車禍,永遠地遠離她,遠離這個世界。
當她再次聽到宣佈一件事這句話時,她就莫名的恐懼。一股涼颼颼的感覺從心中升起。不要,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天大的事,她都不想聽。
她敢拒絕他?不要命地拒絕,女人還真是不能寵,還沒有寵就飛上天去了。他心中憤憤,幾秒鐘後,還是決定向她妥協,確切地說,是向愛妥協。
他打了電話,約她到酒店。起初她還是拒絕,但是他開出了一個誘人的條件:“晚上,過來一趟,化解過去的恩怨。”
電話那頭,她明顯有了些遲疑,最終還是答應了。
她匆忙走進主席套房內,這個套牢了她的地方,囚了她的地方,她想看他玩什麼花樣。
迷離的燈光下,高階的音響裝置中,正在播放著趙詠華的最浪漫的事。
“我能夠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是和你一慢慢變老,老到我們哪裡都去不了;我還是你手心裡的寶。”
這首經典的老歌,曾經打動過多少人。所有浪漫的氣氛、情調,唯美的畫面,在這種經典的老歌前,都是那樣的微不足道。情是什麼,愛是什麼,是相懦以沫的相互扶持,少時夫妻老來伴。是有著極大的耐心,看著相互的皺紋在一道道地滋長,彼此慢慢地變老,不離不棄。
沒有太多的轟轟烈烈驚天動地的愛情,有的只是細水長流般的綿延不斷,沒有花月下的浪漫情事,有的只是相互扶持的默契,這種感覺應該就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吧,這是她最喜歡的一首情歌。
在復旦時,在一次他問起她喜歡什麼歌,記得當時她說,“最浪漫的事”。
以為她只是隨口問問,沒有想到他記住了。
“你來了,先坐下吧。”
“你喚我來有什麼事嗎?幹那檔子的事?”她很直接,她想不出他有什麼理由喚她來,除了讓她履行情婦的職責,讓他放洩浴望,暴發不滿和羞辱外,實在想不出來了。
她很氣憤,她不想同他多說話,那怕多說一句話,妓女、嫖客。你徹底,我也徹底吧,忍到契約期滿,銀訖兩清,互不相欠時,老死不相往來。
出突意料地,她開始解開自己身上的襯衫釦子。她的外衫,很快被她脫下。
他及時地出言制止了。
“你這是在幹什麼?”他凝望著她,眼裡有了深深地痛楚。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對視著他的黑色眼眸,她平靜地沒有一點波瀾。他眼中流露得是痛嗎?她不相信,她絕對不相信,他會心痛。對於他的時而溫暖如陽,時而冷酷如冰,她已經麻木了。
“肉與靈的相合,欲|望、暗嘲湧動,我們人類同禽獸沒有兩樣。”她淡淡地道著,講述著不爭得事實。
在她眼裡,他就是一個禽獸,用著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
顧熾揚被深深地刺痛了。這一刻,他不想要她,不是沒有興致要她,而是他不要她誤會,不要傷害她,只想融入她。
她麻木不仁了,只要過了三年,這一切就會結束,過了被他羞辱的期限,她就自由了。她無時無刻不在翹首以盼著那一天的到來。
他走到她面前,在沈夏薇的意料之外,幫她穿好襯衫,繫好釦子。他饒有深意地看著她,低沉的聲音響起,“陪我吃頓飯。”
用餐室,桌上擺放著幾根已點燃的蠟燭。燭光照著屋內,很溫馨,紅色的燭光與嫵媚的月光,相互輝映著,暖昧、浪漫的情調在屋內升起。
顧熾揚很紳士地拉開椅子,請她入座。他自己則主動走到餐桌的另一端,面朝著沈夏薇坐下。
今晚的他很紳士,也很溫柔,卻讓她無所適從。她覺得不習慣,真得很不習慣。就像大學英文課本中那個簡單的故事一樣。樓上住著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