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不可以。”
懷中,她靜如兔,溫馴如貓兒,形如木偶,一動不動地。
從這天過後,她不再說話,她一直冷漠,猶如一具行屍走肉,一個無心的軀殼,不去回應周圍的任何聲音。
他沒有去上班,從孩子死後,他就一直沒有離開過顧宅一步。顧宅裡被一種無形地悲傷抑鬱氣氛所籠罩,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在他的臥室裡,他再次提起了酒瓶,喝起了洋酒。
輕輕地扣門聲響起,沒有人回應。穆蓮娜知道他就在裡面。
134放你離開
穆蓮野推開了門,便徑直地走了進去,她從酒櫃裡取出了個高腳杯,往裡倒了杯烈酒,輕沾一小口,盯著杯麵片刻才問:“熾揚,夏薇不原諒你,你打算怎麼辦?”顧熾揚不理會她,依舊坐著沒有吱聲,指腹在酒杯杯沿摩挲滑過,“出去。”。
“熾揚,你這是發那門子的火,不理你的人又不是我,天下底那麼多女人,你怎麼就偏偏喜歡那個大肚婆,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穆蓮娜絮絮道著,伸手搭上顧熾揚的肩。
顧熾揚從椅上子站了起來,抓過穆蓮娜的手腕,粗暴地將她拉了出去,“砰”一聲關門聲響起,他把門反鎖了起來。
實在無法忍受這樣恬不知恥的女人,如果不是看在兩家世交的份上,早把她丟出顧宅。
一杯杯地飲著苦澀的烈酒,濃烈的酒精不足以麻痺他受傷的神經,烈酒的刺激也無法令他釋懷,是誰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全是屁話,他就哭了,無聲的眼淚滴落在酒裡,苦澀與辛辣從喉嚨中流下,咽在心中。
他沒有殺害孩子,那不是他做的,可是他不明白,一個追隨他母親一輩子的傭人,和他母親情同手足的人,為什麼要害他的兒子,還要誣陷他。這個答案沒有人可以給他,他讓人查了王翠平,從祖上十代開始查起,沒有發現任何和自己家有仇或是有過結的地方。王翠平是死了,她也將這個謎帶進了棺材中,留下的只是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冤枉。
王翠平真得很絕,無疑這是她蓄謀已久的,從下毒再到受審,再到自殺死亡,前後只有幾天。這幾天她斷送了兩條人命,她也斷送了他的一輩子。
對於時間可以沖淡記憶這句話,他不再抱有著希望了。她那日漸消瘦的容顏,她那空洞無神的眼眸都在告訴他,時間抹不去傷痕。
拭了拭眼淚,他的嘴角綻開一抹苦澀的笑意,心灰意冷的笑意沒有一絲溫暖。他知道是該下決心的時候了郡。
他來到了夏薇的臥房前,帶著渾到的酒氣,扣動著房門。
門吱呀一聲開啟,渾身酒氣、醉眼朦朧的顧熾揚出現在門口,她微愣了沒兩秒。
映入眼中,那張依舊完美無暇,卻蒼白的無一絲血色的臉,讓他心疼不已。他輕輕湊上去,在她冰冷的唇邊溫柔的、眷戀的吻了下去,“你走吧。如果離開我,你會好過些,那你走吧。”
他頓了頓,吃力地扯了扯嘴角,“下個月我就送你走。”接著頭也不回地轉身朝著對門走回去。“砰”一聲關門聲響起,他又開始悶頭喝起酒來。他知道只有自己喝了有幾分醉意時,才有勇氣放她走。他不能等明天,更不能等清醒時,清醒時,他會打不起精神、鼓不起勇氣來放她走。
一頭趴在桌子上,哽咽著,這些日子他太壓抑了,他快要崩潰了!
他猛起喝了一杯又一杯,瓶空酒淨,心中悲憤,怒火中燒,隨過掃過桌上所有的杯子,看著杯子在眼前落下,一陣心慟,憂傷纏繞著他,他知道他的幸福開始隨著杯子而支離破碎屈。
所有的悲憤、所有的痛苦沒有淋漓盡致地發洩,反而更加地壓抑。
他沉沉地倒向軟床上,怔怔地望著天花板……
沈夏薇站在臥室內,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