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孩子,究竟是誰的?是我的嗎?記得那日她在我眼前吞下避孕藥丸,我的心開始發痛,我開始意識到以前的自己是多麼地禽獸,我把她當成什麼了?後來我把藥瓶裡的藥,換成了進口維生素片。
那是因為我意識到了避孕藥有副作用,當然還有我的私心,我希望有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可以維繫、增進我們的感情。
在宴會上,渴求自己放手的眼神,在季丁氏別墅門口她和季風澈的擁吻,讓我困惑了。季風澈不僅是一個事業成功的男士,更是不缺好品質的男人,他可以成功俘獲每一個女性。他們是夫妻關係,同在一個屋簷下的深情,是我所無法取代的。季風澈也深愛著她,如果他的愛得到了回應,又怎能壓住他呼之欲出的***。
我快要奔潰了,如果這個孩子不是我的,而是季風澈的呢?那該怎麼辦?我可以去接受這個孩子,但是我要怎麼去接受她愛的不是我?
愛她,就要接受她的全部,這句話,很老套、簡單,做起來卻是非常地難,我會努力地做到的,我相信自己行的,我來到了夏薇的住處,我再次向她求婚,她也再次拒絕了我。
我靜靜地站在她的宿舍前,再次想起了夏薇,也想起了你。我知道此生註定是要虧欠你和夏薇的。我努力地想去忘記不愉快地過去,卻一直無法遺忘。她答應了試婚,我有著抑制不住的狂喜,我帶她回了香港。
我在回來前,臨時讓人把我的臥室改裝修成女性風格,讓她入住,我則搬到對面那間原打算裝修給未來的小孩住的房間內暫住著。
住對門,看她也方便,和她相處的很融洽,就是蓮娜偶爾會來搗亂。最過份的是,有一次,她竟然在我喝的酒裡,下了春藥,不過,我不想碰她,我想結婚了,我不想和除夏薇以外的女人有染。所以,大冬天裡我把自己關在浴室裡淋了整整一個晚上的冷水,後來我就病了。
在我病好後沒多久,一場惡夢就開始降臨了。夏薇的孩子流產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王翠平,是她的那碗雞湯。我實在想不通,她為什麼要在夏薇的碗裡下墮胎藥?她一口咬定是我讓她這麼做的,我不明白,她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為什麼要用自己的性命來離間我和夏薇將的感情?無怨無仇地用性命來換取這個結果值得嗎?
沒有人能告訴我答案,這個黑鍋我只能一輩子,這樣背定了。而夏薇卻永遠不知道無論孩子是不是我的,那都是一條血淋淋的生命,孩子的死我心中的痛不比她少一分。
我希望能夠讓她從失去孩子的陰影中走出來,能重新換回她的笑顏,而事實告訴我,我再次失敗了,看著她鬱鬱寡歡,日漸憔悴的容顏,我心痛不已。放她自由,讓她離開,我只能這樣做,儘管我很不捨,儘管她的離開會讓我痛苦,我還是答應了她,但我提出了一個月後,因為我想自私地貪戀著最後的相處時光。她提前離開了,來接她的是季風澈,站在窗內的我,看到他們十指併攏著,牽手上了車,我再也支撐不下去了,轟然倒下。
心在那一刻被掏空了,我開始向行屍走肉一般地麻木地生活了幾個月。
今天,我終於忍不住,再次來到了上海,這個有她的地方,我彷彿又活了過來。
159垂死的掙扎
這個白色的盒子中的十六封信,再次撕開了她努力遺忘的傷口,排山倒海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眼角緩緩地流下一滴晶瑩的淚。待讀完最後一封信時,淚早已爬滿兩腮;她毫無顧忌;伸出雙手,很沒有形象地,胡亂地拭擦。
那時的熾揚,時而殘暴、時而溫柔、時而淡漠,讓她無法靠近、無法琢磨。殘暴時,他凌虐她。身體上,他憤怒地發洩著自己毫無感情的***,心靈上,過多的譏誚和挖苦,快要讓她無法承受,常常在想如果有一天自己無法承受了,就倒下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