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類似的白色支架連線起來,在薄膜的襯托下,他發達的肌肉和消瘦的身材充分凸顯出來。
海爾辛忽然覺得有些噁心,因為他發覺這薄膜竟然是從淺螳身體裡生長出來的。淺螳的脖子上被鑽開兩個大洞,透過大洞,薄膜還在不斷的湧出。
笛莎顯得有些緊張,她說:“外骨骼?”
海爾辛問:“這是你乘坐的那些外骨骼裝甲嗎?”
笛莎搖搖頭說:“不,不是,外骨骼裝甲顯然借鑑了昆蟲的身體構造,就像淺螳此刻一樣,他正在變成昆蟲,他的身體正在製造出自己的外骨骼。”
海爾辛突然感到一股寒意,他說:“這怎麼可能?他可是血族,什麼樣的力量能夠將他改造成這副模樣?”
笛莎說:“呑世蛇卵。他一定見到過呑世蛇卵。這是羲太神的力量。”
淺螳伸出手臂,將一個人扔在了地上。海爾辛注意到那人正是菲洛特,他痛苦的在地上掙扎,臉上滿是鼻涕眼淚,他哭喊道:“我求你們了,給我一些吃的吧,我媽媽把我賣個你們了,不是嗎?我什麼都願意做,如果我死了,你們的買賣可就泡湯了。”
海爾辛大聲問:“你為什麼要把他捉過來?你到底想做什麼?那些魔蟲到底對你做了些什麼,淺螳?”
淺螳並不回答,但他微笑起來,從身體中出現了一柄尖銳的錐刺,大約有長劍尺寸,在幽暗之中,閃爍著可怖的綠芒。
七十 兩人的世界
別人會以為我被美·色·誘·惑,墜入墨慈教會的魔掌中,但實情並非如此。因為我是個心軟而好說話的人,在她誠懇的邀請下,我總不至於太過絕情。
太過慈悲,這一直是我人性的弱點。
所以我匍匐著,露出竊喜的笑容,從她手中接過了護身符,在嘴邊默默親吻,那護身符上帶著她身體的芬芳,那是令我心神俱醉的香氣。頃刻間,我感覺護身符中發出嗡嗡的響聲,我能感到它散發出強烈的資訊素,侵入我的大腦。
我將其隔離開來,製造出大腦緩衝的模擬器,發現它建立了一個微弱的連線,它像個全球衛星定位裝置那樣,只要我在能接收到訊號的位置,他們就能憑藉它找到我。
我現在明白他們是怎麼跟蹤安邦德的了。
但這對我而言並不造成困擾,在短短的一年時間內,我曾經無數次的被旁人監視,我的身體內已經有了薩佛林的魔法、緹豐王子的荊棘,現在又加上墨慈護身符上的定位裝置,那也不過是稍稍有些麻煩罷了。
她高興的把我拉了起來,說:“這個護身符是我們教徒最光榮的標誌,我現在將向你講述教會的教義和經典,以及你必須遵守的規則。。。。。”
我們一邊趕路,她一邊嘮嘮叨叨的講個不停,現在我完全沒法接上話了,而她許諾的以·身·相·報也遲遲不兌現。我心癢難搔,苦不堪言,可又無法說出口,我不時凝神看著她,但她卻避開了我的目光,活脫脫像是騙人入夥的犯罪集團首領。
我說:“這個符咒似乎散發出某種魔法,我感覺它似乎能夠用來尋找擁有它的教徒,對嗎?”
瑪格麗特目露驚訝,她愣了片刻,說:“這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兄弟面。我們並沒有任何惡意。”
廢話,每個思想綁·架的騙人宗教都是這麼說的——我們沒收你的錢財是為了保護你不受蠱惑,我們之所以收你的香火錢是為了讓你悟禪,我們之所以燒死那些巫女是為了淨化她們的靈魂——諸如此類的謊言持續了千年,可它們依舊有市場。
她又說:“你知道嗎?這個護身符在魔神的血液中浸泡過,一旦魔神現身在我們面前,它將發出黑色的煙霧與金色的光芒,我們由衷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我暗暗發笑,考慮是不是該將黑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