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是訪問二姨娘的最好時機,若二姨娘能說出些有用的訊息,也不枉我精心設計這一局了。。”
用了晚膳,方菲玥在紙上寫了字,由靜姝靜菡折成紙船,又放在一旁的竹籃裡。
一直等到亥時時分,方菲玥折的紙船差不多夠了,才帶了靜姝靜菡去了靜怡池。
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靜菡一手打著燈籠,一手提著籃子,小聲道:“姑娘,吳婆子還跟在後頭呢。”
方菲玥小聲道:“走慢些,按我方才在屋裡教你們的說。”
靜菡小聲應是,忽然放大了聲音道:“姑娘,今日是柔姨娘生辰,您特地將您和大爺寫的字燒給姨娘,想必姨娘九泉之下也深感欣慰。”
靜姝忙大聲接道:“是啊,姑娘,姨娘下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您和大爺,想必姨娘必會在天上保佑您和大爺。”
方菲玥輕聲斥道:“小聲些,莫被人聽了去,若是讓母親知道我私下祭拜姨娘,怕是要受懲罰的。”
柔姨娘是方府逐出府的,不能入方家祖墳,連排位也不能入方家祠堂,只有在喪日那天方能祭拜,大戶人家最忌諱這些私下祭拜,若是被發現,必是要家法伺候的。
兩人立刻噤若寒蟬,只小心跟著方菲玥往靜怡池走去。
吳婆子藉著月色隱藏在樹枝後無聲冷笑,她早就覺得這個三姑娘翻不出什麼風浪來,如今竟敢偷偷祭奠柔姨娘,真真是作死。
摸摸手腕上夫人新賞的金鑲玉手鐲,吳婆子貪心一笑,這次事後夫人會賞她什麼呢?這樣想著,吳婆子忙去了凝華院報信。
劉氏自下午聽吳婆子說了方菲玥要私下拜祭柔姨娘的事心裡就格外煩躁,又恨又氣,現下還不曾歇息,又聽吳婆子來報說方菲玥竟真帶了祭品往靜怡池方向去了,心中大氣:“這個小蹄子倒會鬧事,白天剛誇了她懂事乖巧,晚上竟私下祭拜沈璃柔那賤人,把我這個嫡母放在哪裡?”
吳婆子添油加醋道:“就是,三姑娘從回府就敢跟夫人頂撞,這些年雖裝得乖巧,心卻活泛,當著您的面喊您母親,背地裡卻只稱您夫人呢,可見竟沒將您放在心裡。”
劉氏猛地站起來,一拍桌子,“我倒要看看我她能整出什麼么蛾子”,說著揚聲喚道:“來人,陪我去靜怡池。”
劉氏帶著“四音”和幾個婆子一群人浩浩蕩蕩地直奔靜怡池而去。
一行人趕到的時候就見湖面上已經漂了三四隻點上蠟燭的紙船,方菲玥則正拿了一隻紙船放下水,地上還放了一隻竹籃,裡頭放滿了寫了字的紙船,只是冷光模糊看不清上頭何字竟不能辨認。
靜姝在背後提著燈籠,見劉氏怒氣衝衝而來,面色一驚,慌忙行禮問安:“見過夫人。”
方菲玥驚的手下一抖,手裡那隻點亮了蠟燭的紙船反著掉進湖裡,蠟燭燈光遇到水“滋”地一聲滅了。
她忙站起身向劉氏請安,“母親。”
劉氏看到那寫滿字的紙船,又聽得吳婆子稟報,早已認定方菲玥是私自祭拜沈璃柔,當下冷聲喝道:“這等輕狂的小蹄子,我可擔不起你這一聲母親!”
方菲玥嚇得慌忙跪下,惶恐道:“母親如此說真真是折煞玥兒了,不知玥兒做錯了何事竟惹得母親如此生氣。”
劉氏冷笑道:“你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還要問我麼?”
方菲玥越發惶恐不安:“玥兒從回府至今一直小心謹慎,對母親無不尊敬,何曾做過什麼大逆不道之事!”
劉氏指著那一竹籃紙船,冷聲道:“你在府裡私下祭拜一個被趕出府的姨娘,還不算是大逆不道麼!”
“玥兒沒有……”
月華如霜,劉氏凌厲的眉目在月色下越發冷漠無情:“那一籃子紙船不就是證據麼!你不承認不要緊,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