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在祠堂裡好好自省,等你認了錯再出來!”
一聽要關祠堂,方菲玥嚇得臉色雪白,靜姝更是不停地磕頭:“求夫人開恩。”
劉氏看著方菲玥惶恐不安的神情心裡一陣痛快,若不是你還有用處,你這輩子連方府的門都踏不進來。
劉氏抬眼示意了一下,兩個大力的婆子就衝了過來,拉這方菲玥就要去祠堂。
“住手!”一道蒼老且威嚴的聲音自背後響起,劉氏眉頭一跳,回身就見老太太扶了疏影疏雨的手快步而來。
劉氏忙示意住手,恭敬道:“老太太怎麼過來了?”
老太太冷笑道:“我若不來不就看不到你大顯威風了麼?”
劉氏低下頭,恭順道:“老太太玩笑了,只是三丫頭做錯事,媳婦在教訓她罷了。”
“不知三丫頭做錯了何事竟惹得你要將她關祠堂?”老太太眼底精光一閃,直直看向劉氏。
劉氏看了吳婆子一眼,吳婆子立刻會意,上前一步道:“回老太太,三姑娘因著今日是柔姨娘生辰,便向大爺屋裡的露珠要了大爺寫的字,又折成紙船,私下祭拜已故的柔姨娘。”
“一派胡言!”老太太冷冷瞥了吳婆子一眼,怒斥道:“柔姨娘生辰在五月,現如今都八月了,三丫頭如何因她生辰而祭拜!”
此話一出劉氏和吳婆子均是變了臉色。
方菲玥則泣道:“玥兒在莊子裡時都有八月放紙船祈福的風俗,玥兒聽聞秋闈將至,方才折了紙船祈禱大哥和二弟高中,又祈禱祖母、父親母親和姊妹們身體康健。”
她說著將那一籃子紙船奉到老太太面前,哭得越發傷心:“只是不知是誰在母親面前編排玥兒私下祭拜柔姨娘,才害得母親誤會。”
夜色中她泣淚不止,柔弱的肩膀哭得一抽一抽的,老太太看了格外不忍,忙讓疏影扶了她起來,柔聲安撫了兩句,才目光冰冷地掃視一圈,沉聲到:“哪個狗奴才亂嚼舌頭跟,還不滾出來!”
吳婆子一見老太太動了氣,嚇的腿一軟就跪了下去:“老太太明鑑,老奴沒有胡說啊,老奴自韶離館跟了三姑娘一路,聽的真真的,三姑娘確實說要祭拜柔姨娘啊!”
劉氏眉頭一皺,暗叫不好,這吳婆子竟慌不擇言了!
“跟了三姑娘一路?”老太太氣極反笑:“你這老貨當真大膽,竟敢偷窺主子**!”
方菲玥拭淚道:“玥兒一個庶女,自知身份卑微,回府來一直謹慎小心,不知哪裡得罪了吳媽媽,竟惹得你尾隨又在母親編排玥兒是非。”
吳媽媽正要說話,老太太卻已經冷眼看向劉氏:“這樣膽大妄為,窺探主子私事,編排主子是非,身為方家主母,你覺得該如何處置!”
劉氏心下一沉,暗道吳婆子怕是保不住了!這才明白是中了方菲玥的圈套,氣得胸口發疼,想不到竟被她擺了一道。
看這情景吳婆子怕是保不住了,不過打發了吳婆子也好,她知道自己太多事,只是到底讓自己損失了一個左膀右臂。劉氏縱然再不甘心敗在方菲玥手上,卻仍只得道:“吳婆子偷窺主子私事,亂嚼舌頭,不如就賞她喝了啞藥再送去莊子裡!”
吳婆子一聽,急忙磕頭求道:“夫人開恩,老奴做這一切可都是……”
“吳媽媽慎言!”劉氏急急打斷她:“看在你在府裡伺候了幾十年得份上,這事就不牽連道你一家老小,你可要好好為她們想想吶!”
吳婆子絕望地看向劉氏,眼底的光芒漸漸滅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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