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長劍朝她一指,喝道,“你讓開,不然我連你一起殺了!”
小昭張開雙臂護住張無忌,搖頭道,“明明是你們六大派輸了,現在又來反悔,是何道理?”張無忌見殷梨亭正處在盛怒之中,心知他是斷然聽不下任何人的勸言,便拍著小昭肩膀道,“小昭,你退下。”
小昭回頭看了張無忌一眼,在得到他的點頭肯定後,這才噘著紅唇轉身朝明教教眾所坐之地走去。剛邁兩步,只見不遠處那靠著石柱半昏迷的青年,可不是宋青書是誰?忙拽著張無忌大喊,“是宋青書宋公子!”
一語道出,張無忌渾身一震。扭身看向小昭所指方向,只見那青年身子歪靠在石柱邊,臉上籠著一層凝綠,眉眼間昭然著中毒已深的跡象。
張無忌幾步跑上前,握著宋青書冰涼的手喊著,“宋師哥,宋師哥?”捏著他手腕探聽了片刻脈象,將他身子攬在懷中褪下後領去看,只見白皙的背上印著一個深綠的手掌印。“玄冥神掌。”跟著過來的武當七俠莫聲谷失聲道,“青書怎麼會中了玄冥神掌?”
而宋遠橋等人也早在小昭喊“宋青書公子”時跟了過來。本以為張無忌和宋青書早已不在人世,未想光明頂一戰,兩人同時出現。一個英雄年少,獨力對戰六大派,揚名於世。一個卻身中玄冥神掌,命懸一線。宋遠橋也來不及多想宋青書為何會在明教內出現,忙幫著張無忌將愛子送入後廂房,等張無忌為其運功逼毒完後才道,“你二人年少分離,如今你練成絕世神功,青書又中這玄冥神掌,想來成長之路必是坎坷。你身上寒毒已去,便好生照顧與他。明教離武當路途甚遠,我等也不便將他帶回。如今你救了明教眾人,他們勢必視你為大恩人。只盼你循循善誘將之引上正途,也不失我名門正派風範。”
張無忌一一答應了,又見宋遠橋、俞蓮舟、張溪松和莫聲谷都在,唯獨少了殷梨亭,忙問六師叔何在。莫聲□,“方才你帶青書侄兒進來時,他欲要斬殺楊逍,被……被紀姑娘的女兒攔下,並道出當年紀姑娘乃是峨嵋派的滅絕師太一掌震死,因此受不住這打擊,狂奔下山去了。”
少時,宋遠橋又進屋看了一回宋青書,親自打水替他擦拭了手臉後,率領武當其他弟子下山去了。
張無忌替楊逍、白眉鷹王等人療過傷後,請他們再稍作調息,自己則進屋去看宋青書。見他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呼吸相較起之前來也順暢許多,一顆惶恐不安的心這才緩緩落定。
靠著床邊坐下,張無忌伸手細細撫摸著宋青書消瘦的臉龐,手指一寸寸勾勒出他宛如點墨的劍眉,黑長的羽睫,高挺的鼻樑,最後在他微微泛白的水潤雙唇上輕輕摩挲。多年不見,張無忌對他的印象始終停留在蝶谷那一段。如今少年已然長大,臉上雖籠著一層綠氣,卻也能清晰看出五官輪廓雋美清秀,比起當年愈發得令人心動。
“宋師哥。”張無忌輕聲喚道,見床上那人依舊酣睡,毫無半點要醒的跡象,不由得搖頭失笑,心中卻鈍鈍發痛。看來這玄冥神掌沒少折磨他,就是連覺也不曾好睡,才會得了時機便一睡不醒。
楊不悔在外敲門進來,走到床邊看了看宋青書道,“無忌哥哥,他怎麼樣了?”
張無忌道,“這玄冥神掌在他體內應有多年,要去除也並非一朝一夕之事。看來是有高人為他施針,才得以將他的命延緩至今。”
楊不悔聞言連連點頭,“正是這樣。當年他來光明頂時,是胡青牛伯伯給他施的針。青書哥哥自上了山後,便一直住在後山的溶洞,直到最近才出來。胡伯伯走時對他說,最多也就一年的性命可活。現在算來,也就剩幾個月了。”
楊不悔自然不知張無忌已練成九陽神功,她只道宋青書的毒已無力迴天,心中感傷,眼眶霎時漾起抹抹淚花。
張無忌笑道,“這個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