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恭敬點頭,“是,義父。小昭已將心法讀了一遍,無忌熟記在心。”
宋青書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方才他二人坐在一處竊竊私語是為了聖火令上的武功。心裡剎時鬆了口氣。轉念一想,小昭願意主動幫張無忌倒能理解,怎麼金花婆婆也同意?她就不怕波斯總教的人將她抓回去施以酷刑?還是將希望都押注在了張無忌的身上?
仔細打量著金花婆婆的神情,見她神色淡然,和謝遜等人一起走出洞外時,臉上平靜的瞧不出一絲端倪,宋青書心中愈發的疑惑起來。
怎麼感覺這一遭穿越下來,武俠成了懸擬,打架成了偵破?
跟趙敏見面的那人究竟是誰?聲音這麼熟悉。還說什麼‘魚和熊掌要兼得’。誰是她口中的‘魚’,誰是‘熊掌’?
宋青書陷在沉思中出神許久,直到趙敏走上前笑嘻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頭,“何事發愣?人都走了,你可是要繼續留在此處?”
宋青書驟地一下驚醒,反問道,“去哪?”見趙敏水漓清眸明亮璀璨,雖有倨傲凜然,卻絲毫未藏禍心,神情和在山壁外偷聽時的感覺儼然不符。宋青書頭腦一陣發抽,只恨身在書中,不能直接跳過劇情翻到最後一頁,將這謎團真相直接剝開。
“張大教主要去練聖火令的武功,看能否藉此逼退波斯三使。”趙敏偏頭瞅著宋青書好一陣搖頭,“你是他師兄,可莫在這個節骨眼上走了神,壞了事,到時還要他來分心保護你。”
宋青書嘴角不受控制地彈跳了兩下,很想開啟天窗說亮話乾脆點問她到底在謀劃甚麼。但偏又不能這般直白,只得扯著嘴皮子假笑道,“謝謝你,你可真關心我的師弟。不過,就咱兩武功而言,你離了那把倚天劍也不定就是我的對手。”
趙敏不怒反笑,大大方方揚了揚手中長劍,笑眯眯點頭,“正是。所以這把倚天劍,我是如論如何也丟不得的。”
就在宋青書和趙敏交談之際,張無忌等人已走到洞外。大敵當前,縱使他有心要顧師哥,此刻也要將私心放下。何況在場眾人之中還有他的義父謝遜和表妹殷離,論親論近自比宋青書更為深厚。
張無忌心知宋青書顏面薄,也不願在外人面前過於親密令他難堪,雖想讓他緊隨自己切莫離開又不好直說。如今人已站在洞外,見他還在裡面和趙敏說話,心裡既覺生氣又感失望。
我心心念念將他安危放在第一,他若能略懂我一分就該知道,我重視他更甚自己。可他卻置若罔聞將我種種承諾拋之腦後。這倒也罷了。現今遭遇強敵,他非但未能跟隨我左右令我安心,反倒和那些外人親密無間。
張無忌眼瞼微眯,曜石般黑靜的眸子深處泛開一層淡而冰冷的光。
看來,若不能讓他認識到我待他與別人待他的不同,他也永遠無法領悟到自己的心意。
各人心中各懷心事。宋青書雖不知道小昭是如何讓金花婆婆在對“幫張無忌得知聖火令上的武功心法”這件事上保持了緘默,但既然有助於擊退波斯三使,他也樂得不出聲攪合。
依趙敏之言,波斯總教應是派來了不少人。但具體有多少,也沒人能說個準確。
張無忌加緊練武之時,波斯三使已帶著其他波斯總教的教眾開始縮小範圍搜島。當搜到張無忌等人所在之處時,聖火令上的武功心法才剛練好三分之二。
宋青書對打架殺人始終不在行——即便是他在這裡已經生活了十多年,那種上一秒說殺下一秒就血流成河的日子,是他一直以來無法超越的障礙。不到萬不得已,宋青書並不太支援“以暴力來對抗暴力”。
但眼下似乎沒辦法了,波斯三使的人已經找上門來。張無忌不在,剩下的除了金毛獅王謝遜和金花婆婆外,其他的人都不夠接下三使四招以上。幾個回合下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