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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什麼?”

他那頭似乎有女人的嬌笑聲,古暮沙皺了皺眉:“是誰說要來給我道聲恭喜的?你就是這樣恭喜我的?客人都到的差不多了,你怎麼能只想著準時過來,你是主人,總要陪著我們招呼客人吧?”

他在那頭頓了一頓,才略帶譏誚地道:“說得也是,誰叫我們是姐弟呢……”

“……”她不由一窒。

他沉默了許久,從電話裡傳來一聲低低的嘆息:“沙沙……別太狠心……”

似乎有根弦“嘣”地斷裂,清脆的震顫的聲音抽打著她的神經,眼淚突如其來地洶湧而出,她盯著鏡子裡模糊的影子,抿了抿嘴,卻止不住淚流成河,一滴滴成串打在盥洗臺上,匯成一片。

再也無法平靜地說出一個字,她猛地合上手機,深吸口氣,手忙腳亂地去翻化妝包,拿了面紙拭去不斷湧出的淚水。

她這是怎麼了啊!怎麼就止不住地流淚!這個樣子的她,真是招人討厭!討厭!她狠狠地擦著淚,連睫毛膏和眼影都糊了也在所不惜。

怎麼擦也擦不淨,她頹然放下溼透的面紙,索性任眼淚流個痛快。

一個人能有多少眼淚呢,總有流完的時候吧?她惱怒地想,恨恨地看著鏡子裡那個優雅嬌媚的女人哭得一塌糊塗。

等到眼淚漸止,古暮沙已是眼睛發紅,眼泡微腫。

對著鏡裡那張大花臉嘆了口氣,拿出化妝品機械地補妝。

眼圈還可以用粉底眼影等掩飾,但紅紅的眼睛恐怕是瞞不了人了。也罷,她方才不過是激動到喜極而泣罷了。

對著鏡子細細描繪,眼線拉得極長,收尾時微微上挑,勾勒出一雙嫵媚的丹鳳眼,光華流轉,倒也看不出方才還在失聲痛哭的模樣。她無聲嗤笑,勾了勾唇角,開始刷睫毛膏。

洗手間的門被人輕聲推開,古暮沙瞟了一眼,看到白雲間走了過來。

對上彼此的眼睛,兩人都是一怔。古暮沙略頷首,便移開了眼。白雲間走到她旁邊,取出口紅描了幾下,從鏡子裡看了她幾眼,道:“你男朋友有點著急了。”

看她似乎不解,白雲間又道:“他讓梁風過來看看你怎麼還不出去,我說我反正要來補妝,就替梁風過來了。”頓了頓,很隨意地道:“你男朋友對你真好,你們認識多久了?”

“呃……從小就認識。”

她點點頭:“青梅竹馬啊。”

古暮沙笑笑,不置可否。白雲間輕笑道:“認識了那麼多年,你應該不會有婚前恐懼症吧……啊,是訂婚恐懼症,怎麼……好像……”挑挑眉,沒說下去。

古暮沙垂眸收起所有化妝品,然後衝她優雅地一笑:“當然沒有。”點點頭,便走了出去。

這個白雲間,對她似乎在若有若無地挑釁著,言談之間若有所指,讓她很不舒服。但既然是客,古暮沙也不打算和她有多少交集。

人與人的機緣是很巧妙的一件事。有人就是莫名地讓你心生好感,而有些人,偏偏就像狗和貓,天生便合不來。

她和白雲間,大約便是屬於後一種情況。

31 或該順水推舟

儀式自有經驗豐富的司儀主持,一男一女搭配得天衣無縫,整場儀式裡妙語不斷,俏皮卻又不會流於輕浮,引得賓客笑聲不斷,加上精心佈置的場地燈光等效果,儀式可謂完美。只除了,女方的一位家人姍姍來遲之外。

不過這也不算什麼,頂多算點小瑕疵,來賓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這件事,而兩家父母早已忙得忘了這件事,心裡有疙瘩的,大約就只有古暮沙了。

直到該辦的程式都完成了,賓客即將入席開宴,白雲間跟梁爽他們說了聲有事要先離去,然後婉謝他們相送。古暮沙往外看去,直到她消失在天香廳的門口,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