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大家彼此有利益牽扯,不能完全一條心?」江巖說,「就像雲門,在原教主給出的好處裡,就心動了。雲門會心動,其他門派也會心動。明面上大家自然同仇敵愾,私下裡,卻不一定也這樣。」
望月的笑僵了下,有些崩潰,跟這個少年說不下去了,「……你想那麼深遠做什麼?!你以為我要跟你交流深層次的東西嗎?我只是想借這個例子告訴你,你現在之所以被喊打喊殺,是因為你沒有原映星武功高而已!如果你像原映星一樣,身為魔教教主,滿天下人都只敢背著你罵,不敢當面罵你!你橫著走,都沒人敢說什麼!」
江巖:「……」
被望月重重敲一下肩,「還有楊清!你多學學你師叔的淡定,他要是遇到你現在的處境,肯定不是像你這樣憂愁來茫然去。他教你那麼多年,你光記著嚮往江湖了,卻沒學到怎麼跟這個江湖打交道!」
「江巖,別把現在的事情想得多嚴重。你要試著解放自己,原諒自己。你光想著你違反了門規,你對不起雲門……又有什麼用呢?是,這個江湖不公平,對你是不公平的。那你就去想辦法改變它!不公平的世界,那就推倒!重新制定規則,讓天下人都聽你的!你說了算!這才是你應該做的!」
江巖:「……」
目瞪口呆。
望月兇巴巴,「怎麼,我說的不對?」
江巖搖頭:只是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在他面前開啟了而已。
望月嗤一聲,跟他說,「行了,好好休息。明天,我們還要跟這些白道人打下去,開出一條路。你要見你的同門,我要見楊清。大家合作愉快。」
江巖回頭,沿著月光鋪就的路,看那走進洞中的少女。
無憂無慮。
簡單直接。
他真羨慕她——她並不能深入瞭解江巖的痛苦。但是如可能,江巖也多希望像她那樣。
人要是少些想法,煩惱,也會少很多啊。
一夜無夢。
然說好第二日一同上路的兩人,次日,在江巖下山探過圍殺他們的人後,兩人就決定分道揚鑣,各走各的。實在因為他們兩人走在一起,目標太明顯,想殺他們的人,找到一個,就能找到另一個。
江巖是無論如何都要回去見到自家長輩的。
他非要深入虎穴不可。
他不想連累望月,便與望月告辭。望月倒無所謂,江巖的武功比她好,就是離開,江巖應該也能周旋得開。難的是她。不過那也沒什麼,武功差,經驗足以彌補。跟江巖分開,各找各的目標,也挺好的。
江巖其實建議望月不要深入,她的武功,應付不了那些真正武功高的人。望月再三保證自己不會亂來,兩人又說好了互相聯絡的暗號,江巖才不放心地離開。
望月不肯走,是她真的覺得,楊清會想辦法見她一面,跟她說清楚的。
現在大環境很難,然而,如果現在說不清楚的話,越往後,身上的汙泥會被潑的越嚴重,再就說不清了。她每日與這些正道弟子周旋,努力想向品劍大會的方向走。她抱著強烈的念頭,想要見楊清一面。
她相信,楊清也會像她這麼想的。
楊清確實和望月想的差不多。
雲門如今被動,風掌門雖然保住了四大的位置,但是在雲門江巖的事被洗乾淨之前,其他門派,都對雲門有些質疑。如果不是風掌門厚著臉皮,恐怕圍剿江巖這個叛徒的計劃,其他幾家都不會跟雲門說。
武林盟的人現在也很生氣,生氣這幾大門派不聽勸。且在武林盟盟主發表過質疑後,盟主被碧落谷的人看了起來,行動都受到了限制。理由是,大家怕武林盟跟魔教傳信,壞了大家的大計。
就是在這般情形下,楊清私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