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音羨慕看望月,「月芽兒你在想辦法入雲門是吧?你運氣真好……」
原教主準望月叛教,親自批准,就不准他們叛教。這區別對待,也太過分了啊。
望月紅了臉,眼睛還望著一水的美男,口中笑道,「也不是啦。當著楊清的面,我肯定就得控制一下眼睛了。不敢這麼盡情地看的。」
聆音揶揄,「你就算控制,也是控制的有限吧?我看你得了,你家那位楊公子,跟神仙似的,你在想什麼,他不知道啊?你往人臉上多瞥一眼,他都知道你喜歡。月芽兒你交這麼個情郎,是不是特別辛苦啊?」
她沒有等望月回答,又自行回答,「應該也不是太辛苦。你家情郎那好脾氣,你就算多看男人兩眼,他也默默忍下去了。脾氣多好……我看就是你瞧不上他了,移情別戀了,他也就那樣了。不會跟你要死要活,鬧一段江湖恩怨情仇,上升到見刀見血的地步。」
望月烏黑眼睛眨一下,垂下去,再抬起來,略有躲閃:「……那可真是不一定哦。」
楊清性格中陰狠的一面,她已經初初見識過了。她覺得自己突然要甩了楊清的話,恐怕不是那麼好脫身的。
幸而她現在正瘋狂迷戀著楊清,也沒有想踹了楊清。
聆音與她分析著美男,兩個姑娘對湖上的美男指指點點,特別有共同語言。明陽在邊上聽得,臉黑了又青,青了又白,聽這兩個姑娘露骨的語言,他時時刻刻想掉頭就走,覺得自己呆在這裡,真是受罪。
聆音終於說夠了,才問起望月,「對啦,我要跟明陽離開這邊了。真是捨不得月芽兒你呢。月芽兒你找我什麼事兒?」
「是這麼回事,」望月咳嗽一下,臉酡紅眸子潮濕,留著之前看美男看得興奮的表情,然神情已經變得好正經,「聆音你看看,我有沒有懷孕的徵兆?」
「……」聆音一怔。
猛伸手,按住望月的脈搏。身後的明陽,後背一僵,一下子站直。
難道楊清和自家聖女大人,終於突破那一步了?!
明陽心中複雜:聖女就這麼喜歡那個小白臉啊?才剛上床,就想著懷孕的事了?
又很生氣:那個小白臉為什麼還不娶聖女!都上床了!
聆音觀察望月的脈象,抬頭,對望月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她是神醫,一探望月的脈搏,就能看出之前,楊清和望月胡來的有多厲害啊。
聆音樂不可支,「第一次就敢玩這麼激烈,你們夠可以的啊。沒有死在床上,幸虧你們習武之身。普通人哪裡經得住你們這種鬧法。」
望月說,「第二次了。」
聆音白眼,戳一戳少女的額頭,哼了聲,「你是學醫的還是我是?」
「你說的算,你說的算。」望月不跟聆音計較這個。但她心裡知道,她和楊清才不是第一次呢。
聆音懶得糾正這個小姑娘的錯誤認知,反正都已經睡過了。聆音只誇她,「縱慾過度……小月芽兒,你終於長大了,姐姐真是欣慰。來來來,姐姐跟你講一講床上的道理……」
多麼欣慰啊。
月芽兒追男人追了這麼多年,終於有所成了。
又多麼惆悵。
以前一直以為月芽兒最後會跟原教主在一起。她教月芽兒的許多經驗,都是留著月芽兒給原教主的。
即使月芽兒瘋狂地追慕楊清,聆音都始終覺得,最後月芽兒一定會回到原教主身邊。她覺得原教主和月芽兒之間的牽絆太深了,兩個人不可能分開。
然而到底,還是分開了。
聆音想道:人和人之間的緣分,真是難以說清楚。
有的人明明一眼看過去,適合你適合的不得了,可你偏偏不喜歡;有的人跟你風格差那麼多,南轅北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