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我一直認為你是愛我的,現在不相信了,”明一後退了一步,撫了撫被打的臉頰,轉身飛快離去。
東川櫻被濃濃的傷感緊緊圍住,但她沒在意,一味的認為明一隻是耍小孩脾氣,沒去理會。
“怎麼了?怎麼了?”千代聽見屋內的爭吵,又見明一直衝出去,不知道緣由,只好回到屋裡問清情況。
“他不要我了,不認我這娘了,”她答非所問,喃喃自語了一句。
“什麼?”千代驚呼了一聲,立刻轉身嚮明一追去。
可一炷香功夫後,她又折了回來。
東川櫻看著她的失望,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怎麼明一真的走了,他能到哪兒啊?明一啊!”經不住如此大的打擊,一下子竟然暈了過去。
“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千代知道東川櫻有許多難言之隱,無奈只好把她弄到床上了。
只好等到天亮的時候再找明一了。
第二天,東川櫻顧不得自身的勞累,帶著千代開始到處打聽明一的下落。
“哦,我昨天倒是看見他了,他好像和孟將軍的女兒在一起,”昨天那個賣糖葫蘆的小販看著她們著急的樣子,連忙告知。
“孟將軍?”她們齊聲問道。
“喔,就是守城的孟子宜將軍啊!”小販解釋道。
東川櫻暗暗叫糟,難道冤家路窄,明一跑到孟府去了。她向千代望去,果然千代也嚇了一跳,一臉難以置信。
她們現在惟一可做的只是救出明一,可怎麼救呢?如果盲目的去做,很有可能羊入虎口,有去無回了。
兩人私下交換了眼神,決定先到孟府去看看,誰知還未走到府前,就被一張告示吸引了過去。
告示上寫著:孟府急找一位精通音律的女樂師來教府上小姐,傣祿極豐。
千代看著,頓時一掃心頭的烏雲,喜上眉梢,“櫻,我有主意了!”她把她拉到僻靜處,說出她的計劃。
“不行,你是主帥,怎讓你冒險呢?”東川櫻不用考慮,馬上就拒絕。
“我進孟府,一可以進去找明一,二可以打探軍情,你放心,明一有我會沒事的!”
“不行,”東川櫻堅決不同意這個冒險的計劃。
“東川櫻,我是主帥,你聽我的!你馬上通知弟兄們,說我在這裡很安全,讓他們別輕舉妄動!”“她用強硬的命令來迫使東川櫻同意,拍了拍她的肩膀,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孟府。
東川櫻看著她的背影,渾身虛軟,倚在身後的牆上……
千代鼓足了勇氣進了高深莫測的孟府。但她很快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府裡去應徵的不下百人,有年過半百的老嫗,有妙齡姑娘,衣衫襤褸的,穿著華麗的,令人眼花繚亂。
她忍不住低下頭看看自己,一身簡單樸素的農婦打扮,又想起好像臉上的假面還未卸去。這樣的裝束,怎麼也不會與琴藝高超的樂師聯絡在一起啊!
她左思右想,得找個偏僻的地方洗去臉上的東西。
四處打量,她看到了一個離這不遠,好像有個極為隱密的花園,暗暗一喜。
她乘人人都忙著應徵之時,疏忽注意周圍,悄悄溜進了那裡。
沒料到外表看似簡單質樸的園子,裡面卻別有洞天。小橋、流水,還有不知名的各式花草,不時發出撲鼻幽香。
她雖說從未到過中原,但對它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有時甚至怪異的認為,中原好像才是真正的家。
家,多麼溫馨幸福的字眼,可惜她七年之前的事都不記得了。
她長長的吁了一口氣,跑到水邊,捧起水,輕輕洗了一下臉,又從懷裡掏出一種不知名的藥水,均勻地塗在臉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