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生死置之度外。
小蝶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看著詩苑,久久才飄出話來:“詩苑,你好有骨氣啊!”隨即神情又黯然下來道:“你啊,也就是嘴上說說,我們這輩子都是奴才了,還有什麼毀不毀的呢?”她聲音漸漸變小道:“我聽說二爺院子裡的柳絮很是會討二爺歡心,怕是要納她為妾也有可能的,像我們這樣的女子如果有公子爺的眷顧,成為小妾,那已經是上天可憐我們了!”
“如果是我,我才不要依附別人生活,我也不會杞人憂天,我已經想好自己攢錢為自己贖身,然後自己做個小買賣什麼的,自己養活自己。”詩苑水靈靈的大眼睛彎彎笑著,本就凝雪嬌美的她又這般自信,對自己的人生充滿憧憬,不禁讓人另眼相看。
廚房門口忽閃進一個身影來,是露荷心身邊的小豆,見到詩苑,臉色微暗道:“詩苑姑娘,少奶奶叫你過去呢!”
“哦,好。”詩苑放下手上的活計,隨著小豆去了正房。
桃花笑面,日暖風微,青柳舞枝,桂花香溢。
詩苑走進庭院,看見露荷心坐在正廂房的小廳悠然喝茶,眼角瞥見詩苑進來,將茶一飲而盡,悠悠地開口:“詩苑,再給我沏壺新茶。”
“是。”詩苑依命將壺從桌上拿起,轉身要走就被露荷心的腳絆了個跟頭,茶壺落地碎裂出刺耳的聲響。
“你個廢物!要你沏茶這麼點事都辦不好,還把壺給打碎了,你是嫌我不夠糟心麼!”說著露荷心又朝著詩苑踢了一腳。
詩苑沒吭聲,咬咬牙起身把茶壺碎片拾好,又給露荷心換新茶歸來。
露荷心喝了一口,全吐了出來,站起身來朝著詩苑潑了一臉茶水,大吼道:“你給我沏得這是什麼東西!沒茶味不說還這麼燙,你是想燙死我嗎?”
詩苑抹了抹臉上的茶水,解釋道:“都是按照小姐從前的喜好沏得,怎麼會燙的?”
“好你個臭丫頭,還敢跟我撞嘴!現在有塵軒撐腰,你就長能耐了是不是?今天我非要好好治治你個狐媚子,讓你亂招惹男人!”露荷心衝著門口大喊:“來人哪,把戒尺給我拿來!”
詩苑覺得事情不妙,眼下想不出個法子,看著兩個奴擋在她身前,露荷心手中拿著戒尺,狠狠地看著她,端著尺子拍了拍詩苑的臉頰道:“害怕麼?後悔麼?這就是得罪我的代價!”
兩個奴才將詩苑的手臂一反轉,另她直不起腰來,膝蓋被踹得疼痛,本能反應地跪在了地上,只見露荷心手臂一揮,背上傳來鑽心的疼痛。
“小姐,我錯了,我不該衝撞你,可是我冤枉我,我沒有招惹姑爺,真的沒有!”詩苑知道眼下這種情況,還是軟點比較好,忍忍也許露荷心就消氣了,等她攢夠了錢,沒幾年就可以離開溫府了。
“沒招惹?沒招惹塵軒會百般護著你,少跟我裝蒜!”露荷心揮臂比剛剛更加用力。
“啊!”只聽得詩苑一聲慘叫,露荷心滿意地揚起嘴角:“說,那事是不是你告訴塵軒的?”
詩苑感到背上火辣辣地燒疼感,大腦片刻空白,皺著眉頭說道:“什麼事情啊?小姐我不知。”
露荷心斜眼看著兩個奴才道:“你們倆個下去吧!把門關上。”
“是。”兩個奴才應聲出去。
聽得門吱呀關緊,露荷心才稍有放心,蹲著身子捏著詩苑的臉蛋,冷酷地說:“是不是你告訴塵軒我和榮景王的事?”
詩苑訝異地睜著眼睛,忙搖頭道:“小姐,我沒說,我發誓絕對沒有說!”
“你沒說?這事除了我爹我娘,就你跟我知道,不是你說出去的,那塵軒怎麼會知道此事!”露荷心用力一甩,將詩苑摔倒在地。
詩苑吃力的起身,極力想申辯:“真的不是我,小姐你要相信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