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穿藍色的衣衫,詩苑經不住目光的遷移,想看看他如今的模樣。
不料此時的溫塵軒正轉身側目看著自己。
詩苑一怔,緊張地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布鞋,默不作聲。
“這個隨從好面生。”溫塵軒看著眼前這個奇怪扮相的男人,說他是漢子吧,偏偏個子這麼瘦小,說他是小生吧,又長了滿臉鬍渣,實在讓溫塵軒忍不住多看兩眼。
詩苑被盯著越來越緊張,結結巴巴地道:“我。。”剛一開口發現自己的聲音要露陷,忙清清嗓子,滾著粗聲道:“小的是新來的。”
溫塵軒越看越覺得他奇怪,正目光凝聚時,就聽見屋裡的卞至探出門來催道:“你快點的,先生要用藥箱!”
“是!”詩苑不再顧得其他,匆忙忙地跑進了屋內。
作者有話要說:
☆、擦肩而過
溫塵軒如墨畫的深眉下一雙如新雪寒澈的眸子打量著詩苑的背影,怎麼見得有幾分熟悉?正欲進屋再次確認,安子從院子小跑而來。
“大爺,有詩苑的訊息了!”安子恭聲道,卻不見面上多喜悅。
溫塵軒一聽,焦急萬分道:“她人現在在哪兒!”
“這,打探訊息的文董,帶回一個包裹,讓你去過目。”安子道。
溫塵軒二話不說,邁著箭步離開了院子。
正廳內,溫塵軒的眸子寒了一寒,他接過文董手中的包裹,自然認出了這是詩苑的,只是裡面的盤纏已經不見,只有一件他的舊青衫在裡面,此時髒亂不堪,似是被誰隨手扔在的地上任人踩踏過。
溫塵軒撫摸著青衫的翠竹刺繡,心下難安,莫不是詩苑出了什麼事?
“奴才辦事不利,沒能找到姑娘。”文董拱手對溫塵軒深深鞠躬道。
“也不能怪你,世事難料,你在繼續尋找便是。”溫塵軒緊緊握著手中的青衫,叮囑道:“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她。”
“莫不是遇上劫匪。。。。”安子小聲嘀咕著,目光正撞上溫塵軒冷寒的厲眸,嚇得不敢再繼續說。
溫塵軒攥著青衫的手已經爆出青筋來,對文董道:“再多加人手,有必要買幾個探子去各路山寨打探一下最近有沒有強搶少女的事情,若老爺子的身體無大礙,我便同你一起去尋。”
“是。”文董拱手道。
溫相國的寢室內,詩苑掃過一屋子的人,唯獨露荷心沒在,想來她這個做兒媳的怎麼一點都不知關懷公婆?反倒是溫晁書和莫青如,都在這屋內守著老爺子,陪著夫人。
白川笙靜坐於榻前正在為溫相國診脈,無人敢喧譁,此時屋內異常靜謐。
溫夫人看了看溫晁書和莫青如,終是忍不住小聲嘀咕著:“你大嫂也忒不懂事了,都不知道過來看看,哼!”
本就安靜的室內,溫夫人聲音再小也是被旁人都聽了去,莫青如得意的神情一閃而逝,忙正色勸慰道:“娘,你也彆氣了,也許是大嫂有事情耽誤了也說不準呢,倒是您老人家可別因為這點小事再氣壞身子,爹已經讓我們很憂心了,你不要再讓我們擔心好不好?”
溫夫人深吸口氣,未再說話,想來因溫晁書的娘走得早,便認了自己做孃親,但畢竟不是親生的,如今家中內事掌權本該將來由露荷心繼任,可是見她如此不知禮數,還不如莫青如,實在讓溫夫人感到頭痛,可萬萬不能動搖了溫塵軒在家中的地位。
說話的空擋,白川笙已經從坐位上起身,走到几案上開了一味藥方,溫夫人見勢忙急切地問道:“先生,我家老爺有沒有事啊?”
白川笙開好方子,轉身沉淡道:“無大礙,服用此藥三天,便可下地行走。”
“真的?謝謝先生,先生醫術真是高明!”溫夫人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