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悅,又轉身看了緊閉雙眼的溫相國,遂憂憂道:“只是我家老爺怎麼到現在還沒醒?”
“我會給他扎一針,半個時辰後他就會醒來,記得為他服藥。”白川笙低眉斂目,從藥箱裡拿住牛皮包裹的銀針,在燭火上燙幾下,便對著溫相國施針。
溫塵軒邁著穩健的步伐進了屋內,見得溫夫人神色放鬆了許多,忙問道:“我爹他怎麼樣?”
“無礙,虧得神醫了。”溫夫人雍容祥和地頷首笑道。
“那就好。”溫塵軒心中的沉石總算放下,卻還有一座泰山積壓著,轉身對著奴才們下達一些命令,便對溫夫人說:“娘我有事要出去,很晚回來,不用等我。”
“哎?你要去哪兒啊?”溫夫人還未來得及問,溫塵軒已消失在門外,從始至終他都為看過詩苑這邊。
反倒是詩苑悄悄注視著他,溫塵軒穿得藍袍襯著他嚴冷的俊面更加寒了幾分,但眉宇間依舊沉定從容,眸色驟亮如星,他還是那個她愛的人,幾個月未見他依然俊逸沉鋒。
在白川笙為溫相國扎針的這個空檔,詩苑稱去方便,出來透透氣,溫府一切照舊,詩苑忍不住跑去自己的院子,想看看自己的房間還是不是原來那樣。
剛要進月亮門,就聽見院內傳來爭執聲,不禁躲在門口偷偷觀望,不知什麼時候府上多了兩位佳人,一個身穿粉嫩如桃花的裙紗,一個則是穿著鵝黃輕衫的花裙,兩個人不知道在吵什麼喋喋不休。
“這屋子是大爺賞給我的,你搶什麼搶!”粉衣女子嬌媚地伸著蘭花指,指著黃衣女子道。
黃衣女子不甘示弱,撥開粉衣女子的手道:“要知道誰能住進這院子,就說明在大爺心中的位置定會不一般,你覺得我會這麼輕易地讓你奪去?”
詩苑聽得有些迷糊,正想著看見不遠處的拐角一個熟悉的身影朝這邊走來,她忙躲在牆院後身,在院牆上的梅花窗裡看著院子裡的動靜。
“吵什麼吵!”露荷心頭戴珠寶金釵,身穿紫紅色繁複紗裙,一派威嚴地朝院內走來,見得兩個女子爭吵不休,大聲厲喝,兩名女子頓時不敢再言語。
“柳雀,茱萸,你們兩個不好好在屋裡待著,跑這裡幹嘛?”露荷心柳葉眉輕舒,冷冷道。
“大爺賞我這個院子,茱萸非要跟我搶。”穿粉衣的女子回答,想必她叫柳雀。
茱萸撇撇嘴道:“大爺什麼時候說給你了?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罷了。”
“好了!”露荷心少奶奶的架子擺得端正,道:“這院子我要了,你們誰也別搶,都給我回去閉門思過去。”
兩名女子不但沒有服從,同時朝露荷心意味深長地看了看,露荷心見二人不動,厲喝道:“還不走?當我這大夫人是空氣?”
“誰不知道,這大院裡根本沒有大夫人。”柳雀甩了甩絹巾,作威作福的樣子。
“你胡說什麼!”露荷心似被人戳中脊樑骨般,立刻毛躁起來。
“難道不是嗎?大爺從來沒有去過大夫人的院子裡,連共進用餐,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哦,還是和全家人一起過節的時候同坐桌前用餐,你這大夫人有跟沒有,有什麼區別?”柳雀把露荷心的醜事都抖落出來,一點面子也不給。
露荷心氣得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指著柳雀道:“小豆,給我掌嘴!”
“是,少奶奶。”小豆挽起袖子,衝著柳雀一個大光子打得她摔倒在地。
旁邊的茱萸也是沒見過世面的,看得柳雀被打,竟嚇得不敢再出聲。
“哼,你個小小妾室,還敢跟我衝撞,知不知道我露荷心的厲害?再敢有下次我讓你滾出溫府!”露荷心柳眉倒豎,厲眸威嚇道,轉身對著小豆說:“把她們關屋子去,讓她們閉門思過三天,哪裡也不許去,每天只給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