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睡覺吧。”
我不想傷害康劍,又不能違背自己的心,雖然表面上頂著他是我男友的虛號,但只有我們兩個人懂都是假的。
我的心還沒有從許生那裡抽出來,也可能需要一段時間,一年,十年,甚至一輩子,我自己都不知道。
“總有一天,我想讓你知道,從此以後我是世界上最愛你的人,你是我唯一的妻子。不管以前如何,我會盡力讓你愛上我。”
他信誓坦坦的樣子多麼像許生啊,說他會保護我,永遠喜歡我,永遠愛我啊。
“嗯,我等著那一天的到來。”我回答得不急不慢,不遠不近,既希望我能愛上他,又不想這麼快就把許生給我忘記了。
許生這個名字,就如同在我手臂上的刺青,很難去消掉,即便要健康地去除的話,也要忍受砂紙摩擦的痛苦。
儘管現代鐳射技術很厲害,我如果真的有一天想把刺青去掉的話也會選擇最古老的辦法。
互道晚安後他才依依不捨離去,目光依然是真切的,從來沒有熄滅過。
他臨走前替我關了燈,還不忘一句:“好夢,把牛奶喝完。”
其實誰都知道今晚是無眠的,不管是我還是康劍他們,心中都藏著心事,但是我不知道。睡之前把牛奶倒進了馬桶,跟習慣道別,也不想康劍再來的話會嘮叨再不喝就涼了的話。
我閉上眼睛,再容我最後哭一次吧,就最後一次,哭完再也不會哭了,最後一次悼念他們。
外面寒風呼呼,彷彿把剛出芽的樹枝都吹破吹掉,窗戶偶有聲響,我迷迷糊糊睡著,卻聽到輕微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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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葬禮
可能是因為在島上奔波,我的身體越來越差,不就是扭個腳嘛,過去了一星期居然還沒有康復。
只能埋怨一定是喝骨頭湯喝多了,康劍和情若相比廚藝,使出渾身解數想把骨頭湯做得不油膩,我還是吃膩了。
葬禮那天,腳雖然沒有完全康復,走路還是勉強可以的,用康劍的話說是……企鵝。
我沒有參加過葬禮也不懂儀式是什麼,父母的親朋好友特別少,父親呢,酒肉朋友居多,人既然都走了誰還會顧念以前情義。至於母親,她前半生淪落在小賣部裡,每天接觸菜市場的大媽大嫂,也不曾聽她說起外婆和姐妹。
擇了清水市最安靜的田野下葬,一切都被提壺安排妥當,但來的人居多,我不認識的人他居然會認識。
“這些人都是墨林的,如果江家的人來的話,只有一個目的,那麼就是殺你。你可是幫主,自然得多派些人手保護。”
“那也不至於讓他們都穿一個樣子而且還帶著大墨鏡!”
我暗自祈禱,別說是江家的人了,即便是普通的小孩也能看出來這個不是一般人。
萬里無雲的天空忽然下起了小雨,剛出芽的小草被踩扁在腳下,有些瑟瑟的恐懼。
提壺讓我《無〈錯《小說 m。QulEdU。coM鎮定一些,好好觀察這些人當中誰最自然,誰就很有可能是兇手。
我終於明白他的用意,為什麼連我都覺得這裡很恐慌。
明明已到春天,白菊卻開得很旺盛,偌大的楠竹林簇擁墓碑,由於下起了小雨,更是蒙罩出灰暗的氣息。墨林手下個個表情嚴肅,少許摘下墨鏡的人未免表情不淡定,提壺交代他們的任務是捉鬼。
提壺拍拍我的肩膀,指著不遠處晃動的白影:“墨林的人除了為自家兄弟出頭外,也沒殺過什麼人,更不會做什麼下三濫的勾當,如果提到一個捉鬼話題未免難以置信。”
“但是也太扯淡了吧。”
“不扯淡,這方法蠻好的。”
“不,我是說那白影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