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介紹,原來他叫白書平。
我無意往庭審席那邊看了一眼,何許整個人是站了起來的。我相信他臉上的驚訝不是裝出來的,也相信能讓齊楚突然打過這樣一個電話來的人,恐怕——真的不僅僅是前男友這麼簡單。
他在看何棠,何棠也在看他。無聲無息的交鋒下,連空氣都有燃燒的味道了。
法官一錘定下:“雙方律師,已經準備好了麼?”
“可以了,法官大人。”何棠去檔案夾裡抽檔案:“接下來我要提供的,就是關於被害者石東——”
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何棠的手停在了檔案袋裡。她,在看什麼東西?
一張大約只有一巴掌大的照片……
畫面上是什麼我根本看不清。但何棠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慘白。
一秒兩秒凍結了時間,場上的觀眾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
“控方律師,請呈上證據。”
“我——”何棠的眼睛很紅,唇角咬得慘白如紙:“法官大人,我……我可能拿錯東西,我請求休庭!”
“控方律師,雙方各有一次休庭機會,你已經用過了。請立刻呈上證據來輔證證人之前的口供。”
法庭的公正性囊括了一切的平等嚴肅和不近人情。我已經站起了身。觀眾席上的人們也陸陸續續站起了身。
我相信邵丘揚定然也無法繼續淡定下去:“何姐!你怎麼了!”
“肅靜!”法官大呼:“請證人們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控方律師,請你將證據呈上。最後一次機會,否則將交由被告律師進行提問。”
“我……我沒有證據。”
“何姐你在說什麼!”我一下子就懵了,剛一起身便再次被陪審團警告。
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剛才的檔案袋被人換過了?為什麼何棠臉上的表情那麼複雜,那麼痛苦。她到底看到了什麼!
“既然這樣,剛剛證人所指證的言論將不能作為陪審團參考的素材,如果在庭審結束前。控方交不出新的證據,將有被告方持續發問。”
“是……”何棠雙手抓在桌邊,目光迷之空洞。一動不動地盯著的人就是白書平。
可是我卻沒能在白書平的臉上看出半分得意,他開始迴避目光,扶眼鏡的動作拘謹又緊張。
他開口發問的時候甚至全然沒有之前勞德諾那樣咄咄逼人的氣勢,沙啞的嗓子裡充滿了顫音!
“控方證人,我手裡有一份來自A國的地方新聞報。”白書平說:“這上面,是我的當事人陶藝琳女士單方面代表陶氏家族向你宣佈解除婚約的宣告。
據我所知。你們十二年前就訂婚了,漫長的相處過程中,感情並沒有你認為的那麼好吧?
退婚一事,很可能導致你在未來的事業上缺少相應的資產輔助,於是你懷恨在心,捏造這些莫須有的罪名栽贓給我的當事人!”
“我反對!”我等不到何棠的叫停,一時情急就跳了起來。
“原告方證人,你沒有資格反對。如果再違反規則,你會被逐出法庭!”
我不敢再說話了,雙唇咬得死死的。一旁的何棠就好像技能被漸凍了一樣,整整幾分鐘下來,一句話也不說!
“控方證人,”白書平繼續道:“我再問你,你與原告方傷者杜七月女士,是什麼關係?”
“我已經說過了,前男女朋友。”
“可是據我所知,杜七月女士曾經是著名會所夜如瀾的舞女——”
說話間,他要求法官同意請上了又一位證人。
看到桃姐的一瞬間,我覺得我的人生再一次沒有希望了。
“法官大人,我可以證明杜七月確實是在我的手裡跳了一年的舞,說起來,這孩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