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電話,卻是程風雨接的。
“齊楚哥呢!到底是怎麼回事!”
“齊楚他……想在不方便接電話。你們先不要急,我這裡正在定位男孩的下落。”
“屍檢報告……”我腦中靈光一現:“邵丘揚,你手裡還有影印件麼!”
“影印件沒用的,沒用紅章在法律上屬當然無效。”
“那警署呢?警署總有備案啊!還有時間,就算不行的話,還能上訴!”
“七月,沒用的。”梁希哲拉住我:“屍檢沒有按照常規流程走,因為石東的母親沒有簽字同意,所以只能——”
“這麼說,先在屍體也已經火化了……”
邵丘揚告訴我。就目前的情形來看,哪怕有屍檢報告也不一定力挽狂瀾。因為白書平已經坐實了我們蓄意誣陷偽造證據的動機。
很多時候,庭審靠的就是雙方律師的主導地位。先在這兩位的孩子在敵人手上——
“我去……洗手間……”何棠推開白書平的手,嗆嗆踉踉地推門出去。
“我先回去了,”白書平用帕子捂著頭,重重呼吸一聲:“阿棠,拜託你們了。”
“她,會無罪麼?”我靠著牆。頹然坐地。邵丘揚就在我對面,不再多說一句話。
“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把我姐的孩子救出來……”何許撕扯著手裡的一張廢紙:“還是人命關天第一位啊。”
“話說,你真的買了七月的身?”梁兆坤湊到邵丘揚身邊:“嘖嘖,二十萬?那……如果買你要多少?”
“你給我滾!”邵丘揚一拳輪了過去。這一次,我分明聽見梁希哲在一旁說活該。
“齊楚到底在幹什麼?”時間只剩下最後的五分鐘了,我一直相信奇蹟的。
“他……身子不太好,在治療。”何許嘆了口氣:“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但是程風雨說,要我們做好最壞的準備。想一想,如果陶藝琳得逞了,她下一步要做什麼打算。我們不能再被動了,這一次必須得走在她前面。”
鈴聲又響了,催命一樣的符咒,再也沒有了一鼓作氣的激盪。
“本庭宣判,被告人陶藝琳在對抗綁匪挾持過程中,因存在防衛過當。造成一死一傷的後果,事實存在。判處陶藝琳,賠償受害者及家屬損失費,攻擊七十萬元。對於其他指控,因證據不足,不予立案查授。當庭釋放!”
那一刻我突然開始相信,真正的正與邪之間,本沒有絕對平等的下場。
法律的可愛之處就在於。它給每一件事的定性都有無限的可能。
看著陶藝琳脫下拘留衣,與她的伯父和表姐熱烈相擁的一瞬間。我知道我是多麼希望她可是是真的無罪的?
那麼,世上會少一個魔鬼,我寧願為此承擔無數的惡名與罵聲。
“終於結束了。”錯身經過法院正廳的時候,陶藝琳披上了一件大紅色的羊呢絨外套。整整兩個多月的牢獄折磨絲毫沒能打退她身上的傲氣,反而發酵的越發令人生畏:“你們一個個的,滿臉都寫著不甘心做什麼?
阿許,姐沒事,你不開心麼?
還有七月啊,你傷好些了麼?真抱歉,我開槍的時候真的沒有多想,傷了你的胸吧?不過現在你也不需要靠這個賣了,只要你的男人不嫌棄。
對了,還有齊楚,他沒來麼?麻煩幫我轉告他,年底的校慶。我會加快步驟趕進度的。讓他平時多保重,別出師未捷就身先死了。哦對了,到時候,我還會再挑幾個漂亮的學生——到我的公司去實習一下,走個公告。
還有小夢,她什麼時候醒的話,可一定要通知我哦!”
“陶藝琳你究竟還想怎麼樣!”邵丘揚撥開眾人,躋身到最前端!
我並不想看到這樣的一場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