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歷單,我就能讓那二少把你掃地出門你信不信!”
人性本然,嫉妒生恨。
當我落魄的時候桃姐也算是對我夠意思。但當我終於跳出泥淖,想要過有尊嚴的生活時,她又會恨不得我跌回原處跌得慘慘的。
我說桃姐,算我錯了行不?我喝水不忘挖井人,將來真的飛黃騰達一定好好報答您。求你告訴我這個妹妹的下落,她很重要。
“我是真不知道。”桃姐吸了口煙:“我們夜如瀾不比以前了。你走了,阿珍也走了,小鳳小妮都走了,現在啊,客人有的都是自己帶來帶去,多少妹妹連我都叫不出名字呢。
咱八點才開業。要麼你等著,一會兒自己自己在這兒找找?不過我可告訴你杜七月,要是敢衝撞了我的客人,我不客氣喲。”
“桃姐放心,我保證不給你惹麻煩。”
保證個屁,我現在都能預料得到,要是真的在這兒找到譚馨兒,我說什麼也得把姑娘拽回去!
我是譚馨兒的老師,我曾犯的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我的學生去犯。就像以前有個姐妹,不知道是哪個嫖客的孩子,被她給堅持生下來了。還說要送女兒念重點,上大學,為了她可以一輩子不用挨這種幹,她寧願自己被人乾死!
可就在這時,保安小趙衝了進來:“桃姐,外面——警察來了!”
“啥?”桃姐一拍大腿:“我這還沒開業呢。警察吃飽了撐的啊!”
“不是一群,是……是,一個,就一個。說要進來問您幾句話?”
說話間,一個高大的便衣男子已經走進來了:“你就是夜如瀾會所的老闆李桃蘭吧?”
聽著聲音有點耳熟,我一抬頭,就看到梁希哲站在逆光大廳門口處,比門神還有安全感!
“杜老師?”
“梁警官?”
桃姐也蒙了:“七月啊七月你可真不夠意思,桃姐我對你不薄吧,怎麼還弄個警察兄弟上門給我眼藥看啊?來來來,警官兄弟,咖啡還是茶,請坐請坐!”
我尷尬的不行,幾乎不敢抬頭去看梁希哲的眼睛。要麼我爸常跟我說,什麼叫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就這麼點破事,現在男一男二男三號全他媽知道了!
無奈之下,我舉起譚馨兒的照片,跟梁希哲說了來意。
“你也聽說她在這裡?”梁希哲劍眉一挑,桃姐那邊可不敢怠慢了。畢竟眼前這位可是亮警官證的人呢。
“你們說這個姑娘啊?我好像有點印象,但絕對不是我場裡的人。”桃姐盯著照片想了一會:“應該是某個客人自己帶來的,她犯什麼事了?沒成年啊?先說好可不關我的事,桃姐我一向做的都是規規矩矩地生意。”
“那你再看看,跟這個姑娘走在一起的這個男人你認識麼?”這時梁希哲也拿出了一張照片,看成色應該是遠距離跟拍。
一個看起來四十幾歲的男人,大晚上的戴著裝逼墨鏡,穿一花襯衫。而跟在他身後的那個姑娘——正是好久沒見本人的譚馨兒。
桃姐稍微有點慫了,端著照片半天抖唇不說話。
“這個男人經常來夜如瀾吧?”
“來是來,但也不算經常吧。”桃姐說:“道兒人叫他文哥,一隻眼睛據說是瞎的,所以常年戴著墨鏡。有時候他會帶不同的姑娘過來玩,也有些時候會從夜如瀾帶走,但是沒有一個姑娘能出現三次以上的。
反正,來的就是客。文哥沒難為過我,我這裡自然也不會瞎打聽他的事兒。怎麼,這個小妹妹是七月你家親戚啊?長得倒是挺不錯的,就是瘦了點。”
“他們最後一次出現在這裡是什麼時候?”梁希哲問。
“這我哪記得清啊?反正文哥前兩天還來過,沒帶姑娘,從我們這兒點了青青的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