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將思緒放在第二關時,紅繩上已經有人東搖西晃地試圖透過。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長髮及肩的少年,凌亂斜長的劉海幾乎遮住了他的雙眼,如果說他身後的人都要用“舉步艱難”來形容的話,那他就是“堅如磐石”了,和先前站著的姿勢一樣,還是雙手交握在身後。
要用三次元的話來講的話,就好像……是領導下來視察一樣,揮一揮手,同志們辛苦了,叫一聲好,領導辛苦了。
她腦補了一下畫面,不由笑出了聲。
好自信的人,而且傲氣十足。不過死神裡不缺天才,他如果僅是憑藉靈力的強勁或者會用鬼道就尾巴翹到天上,總會被打壓打壓的——因為事實就是在死神眾多強人中淺滄從未見過他。
“喂,你發什麼呆呢?”被人從後面拍了下肩膀,淺滄縮了縮身體回過頭。
那是一個極為慵懶的笑容,彷彿是夏天開著二十五度的空調,裹著被子躺在床上玩電腦時會有的笑容。
沒有壓力自然是極好的,可她也太輕鬆了吧?閃耀著學霸的光輝。
“嗯?”淺滄不解地回了一個單音節疑問詞。這還是第一次由考生主動和她講話。
“我是說你不去嗎?”那少女伸出纖細的手指指著紅繩上愈演愈烈的情況,她的手不像普通女孩那樣柔軟,反而是骨節分明佈滿許多傷口。
淺滄猶豫少刻還是搖了搖頭,道,“不是不去,只是現在去時機不合適。”
少女挑眉,“哦?這話怎麼說,考試時間只有30分鐘,晚了的話不但心裡有壓力,而且前路還不知道有多遠,你就不怕來不及?”
她聳聳肩,不置可否,“事情真這麼簡單就好了。”
如果此刻仔細看著紅繩之上,就會發現情勢極為奇異,即使上繩的時間間斷各有長短,可眼下紅繩的後段卻只有第一個上繩的少年金雞獨立,中段反而擠了一堆人,前段完全空著,因為剩下的十餘人和她們一樣,還在原地等候觀察情況。
中段的一個人忽然停下,他身後的人自然撞到了他,隨即大大咧咧地開罵,“你停下來幹嘛?找死啊?不想活也別在我前面尋死!”
“爺走累了想休息一下不能嗎?”說完還不知死活地蹦躂了兩下,這下直接引來了身前身後無數抗議。
原本撞到了就沒怎麼立穩的那位受不了這刺激,直接一把推了他一下——
這一推,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淺滄太陽穴發脹,擔心的事總是避免不了,要是可以不演變成群架就好了。
接下來的情況簡直可以用殺紅了眼來形容,你推我我推你還有少許理智尚存的就偷偷來上一掌或一腳,不亦樂乎,從剛剛開始已經有不下五六個人掉下去見上帝了。
“現在可以走了。”眼見打得差不多腦袋也冷靜下來了,淺滄衝著少女稍稍點頭就自顧自往紅繩上走了,
“喂,我叫千葉蔚,你記住了。”少女笑容慵懶這麼說著。
“望月淺滄。”淺滄不回頭,就這樣簡單報了一個名字,只是嘴角勾起了一個發自心底的笑容。
因為剛才的事情導致前面的先頭部落進度都停了下來,她很快就追上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人。
“喂!你靠我那麼近幹什麼,滾遠點!”
感受到了後頭的紅繩上已經站著一個人,那人的神經瞬間就緊繃了起來,剛才他自己也是差點就被人推下去,現在後面又上來了一個,暗箭難防怎麼能保證不會被人暗算?
無緣無故被人罵她倒也不是很在意,就當他們視神經衰弱不用計較。就這樣輕飄飄瞥了他一眼,但這一眼足以讓那人暴跳如雷了。
“你這種眼神是什麼意思,想打架?”
“你在自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