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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雲淡風輕的不過一場鬧劇。

“陸禮……”縮在棉被裡依舊冰冷的手緊緊攥成拳頭,平生第一次恨一個人恨的咬牙切齒,耍人是吧,好,騎驢看場本,走著瞧。

“什麼?”陸昭沒聽清,只覺得添香一張臉青白的扭曲著,下頜緊繃,像要撕爛獵物的小豹子,就差留出尖利的小牙茆。

添香彷彿吃了定時炸彈,不到時辰不爆炸,之前便一味的搖頭。

陸昭還想問什麼,就在這時突然就聽河面傳來一陣嬌笑,“呵呵……這大晚上的二郎是在遊船嗎?”

陸昭和添香同時看了眼對方,齊齊轉頭看向船對面,只見黑沉沉的河面上掛滿標有喬字紅燈籠的船正徐徐的正對著他們駛來,火光耀目,在這河面照出星星點點的光亮,水面攢動,好像一波又一波碎落的金子,而迎風立在船頭那一長溜的五彩流蘇下的女人正手捧熏籠的笑睨著他們蚊。

“是三娘。”陸昭深深看了眼添香。

喬氏?添香一愣,心裡剛剛有點什麼念頭,餘光裡突然瞥見一條英紅的影子,她隨即轉過頭去,目光全落在那人身上,陸昭回頭張望,喬氏身邊立著的正是三爺陸喬。

他髮髻光順,綸巾飄展,長袍工整廣袖裹風,沒有一絲落水的痕跡,更不見逃跑失敗的狼狽,和船上裹著大被的添香比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陸昭看過去,他的眸子微微一閃,嘴角與喬氏如出一轍的輕柔抿笑道:“二哥這是賞月還是吹風呢?”

陸昭輕笑一聲,雲淡風輕道:“看戲。”

“哦?這大晚上的,眼瞅著就要來雨,在這水面上有什麼戲可看啊?”陸喬笑的嬌柔媚骨,杏核眼卻微眯著深冷的光。

“兩隻魚翻騰的厲害,不想一隻落荒而逃,剩一隻便無趣了,不看也罷,回去睡覺。”陸昭說著看向喬氏,微施禮,“二郎先行告退。”

喬氏嗤笑一聲,捂著帕子擋住鼻口,“二郎別急著走啊,若沒記錯媳婦今兒應宿在小喬這兒,怎麼我瞧著媳婦在你船上呢?這是……怎麼回事?”

陸昭一怔,反應了一下突然臉一沉,盯著喬氏看了一眼轉而看向陸喬,眸光中現著不可置信和惱怒,這目光他們母子應該全然明白,陸喬卻是淡淡的別過頭去,而喬氏則臉不紅不白的笑容越來越大。

“小喬,別做的太過分!”陸昭聲音冷沉。

陸喬扯著唇笑的有一絲苦澀,笑痕轉瞬消逝,淡淡道:“做錯事就應當承擔責任,誰都一樣。”

“你……”要不是隔著一段距離,又有喬氏在場,他一定跳過去揪住陸喬的脖領子狠狠的打一架,這一架他早就想動手了。有了這種想法,他不自覺的兩手扒著船轅身子向前傾俯,衣角突然被人一扯,猛然扭頭,卻見衣衫溼透的添香在夜風中瑟瑟發抖的看著他,臉蒼白的一點血色沒有。

“小昭,讓我過去。”添香說這話冷的好像裹著一場大雪,陸昭不知道什麼感覺,她不像憤怒更不像悲傷,是讓人無法忤逆的語氣。

隔著水,隔著船轅,添香突然覺得自己和小喬隔著千山萬水,中間有一道無法跨越的時空,心念起伏,那些甜蜜、依戀和那些山盟海誓都在另一個世界,一個他和她無法回去的記憶裡,她覺得心酸,應該大哭一場,之前做的所有的努力似乎都變成了委曲求全和毫無意義。

她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心裡顛倒了黑白,明明抗拒卻又不得不承認,她和他的過去真的已經過去了,恨也好,無奈也好,命運也罷,總歸是回不去了。

船放了橫踏板,從小昭的手中一點點的抽出自己的手,就在渾濁動盪的河面上一步步的走過去,身上溼透的衣衫彷彿冰冷的利刃將她的心掏空,冷風穿膛,再沒有比這兒更讓她清醒的時候,清醒的女人想不理智都不成,而理智的女人則能將自己的得失利害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