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李鸞兒道:“說起來,胡家這個還是庶長女呢,這庶長女的姨娘自小伺侯胡相公,等胡相公娶妻後將她抬作姨娘,胡相公和胡夫人對她都很不錯,這便讓她有了些個想法,瞞著胡夫人懷了胎,生下庶長女,在生產的時候因著是難產,險些一屍兩命,庶長女生下,她也就去了,胡夫人因氣她心思多,對這個庶長女倒是有些不聞不問,一直等胡夫人生下一子一女,這位庶長女的境況才好了些,如今,這庶長女已經十九歲了,長的倒真真是個絕色的,性子也不錯,只是胡夫人從來沒有帶她出來過,許多人家都不知道胡家還有一位庶女,這也耽擱了她的親事。”
李鸞兒不用說清楚嚴承悅也知道那位庶長女的親事怕是胡夫人有意耽誤的,還有她姨娘,說不得是胡夫人使了手段要了她的命,這些後院陰私嚴承悅雖不很清楚,可也知道一些,只這話卻不能從他一個男人口中說出。
“得了空我問問莫兄,你也尋胡夫人問問,探探胡家的意思。”嚴承悅想了一會兒囑咐李鸞兒幾句話,之後夫妻二人便不再探討別人的事,嚴承悅伸手探進李鸞兒衣襟內揉捏兩把:“娘子這幾日肌膚更加細白,叫相公我想的緊呢。”
第三一四章擔憂
初五不是走親串友的日子,嚴老爺子便叫了分出去的子孫一起回老宅過。
李鸞兒和嚴承悅一早起身,帶了些禮物坐上馬車趕去老宅子,才走出沒多遠的路,便見街市上一隊穿著飛鷹服的東府衛經過,街上行人本就不多,東府衛一來,頓時便清了街道,只剩下嚴家這輛馬車孤伶伶留在路中央。
一個穿了銀色飛鷹服的男人上前抱拳道:“東府衛奉命檢查,還望這位大人見諒。”
嚴承悅掀簾子探出頭來:“怎麼回事?”
那男人肅容道:“東府之事大人還是莫問的好。”
嚴承悅一笑:“我與你們東府掌印於大人交好,即是你們要檢查,我們自然是要配合的,車內只有我與賤內,賤內膽子最小,你們莫驚擾了她。”
“大人可是嚴家大公子?”男人問了一句,在嚴承悅點頭承認之後,他抱拳行禮:“小的不知是大公子,冒犯之處還望海涵。”
說完,他一揮手便帶著這隊人馬打這條街上飛奔而去。
嚴承悅放下簾子看了看李鸞兒,但見李鸞兒抿著唇不知道在想什麼。
“大約是東府出事了。”嚴承悅笑了一聲。
李鸞兒此時也笑了:“我想著說不得東府出了叛徒,東府衛在緊急捉拿呢。”
兩人說笑一時,並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而那個穿銀色飛鷹服的男人是東府的一個小頭目,東府的衣服按顏色分等級,東府掌印著黑衣,掌印之下設司撫,司撫著紅衣。再之下便是千戶、百戶,千戶著天青色衣裳,百戶則著銀衣。
和嚴承悅說話的那個便是百戶,他帶隊才出了這條街,手下一個東府衛便有些不明所以問了起來:“百戶大人,怎的不去查那馬車,咱們東府除了官家和掌印。誰的面子可也不給啊。”
另一個東府衛也很不明白:“是啊。不過是嚴家的子嗣,咱們做甚怕他?”
那百戶一回頭,狠狠兩巴掌拍在兩人頭上:“你當那是尋常人麼。那是嚴家長公子,素來和掌印大人交好,在官家面前也有幾分顏面,更何況。他娶的可是李大娘子,李大娘子可對咱們掌印大人有恩。且武藝超強,嚴大公子不是說了麼,馬車內坐的就是李大娘子,你敢上去搜查?怕不被大娘子一指頭揌扁吧。”
“這般厲害?”幾個東府衛倒吸一口冷氣:“那咱們以後碰到李大娘子便躲著些吧。”
百戶笑著點頭:“很是。這京城誰都能惹,可莫惹李大娘子,我可是聽人說起過。那不是個善磋,當初她在鳳凰縣時。還曾生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