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就不由的一陣刺痛,我沿著繃帶的包紮的順序撫摸著雪的頭,發現她原本為了手術而剪掉的長髮長出了幾寸,長度大概可以到達耳朵了,我不得不感嘆時間的飛逝。
經過這麼長的時間,雪的身上也沒有絲毫的異味,這不能不感謝燁的精心照料,而燁卻一句怨言都沒有,讓我愧疚之感又增加了幾分,本來我接受囑託照顧燁的,現在倒反過來讓她照顧了,如果沒有了燁我真不知道雪會變成什麼樣,更無法想象我會變成什麼樣。
“既然我回來了,就一定不會讓你再離開我,絕對不會。就算要死我也會死在你前面的。”我將雪的手放回被窩,併為她蓋好,我走出病房心中則不停盤算著:“看來要加緊翻譯那些稿子了,我的時間不多了。”
()
燁因為我的歸來終於放下了心,才不過幾分鐘時間她就躺在病房外的長椅上像一個不設防的嬰兒熟熟的睡去,畢竟我在她心裡才是唯一的依靠。
我將她橫抱起來,輕輕的在她唇邊一吻,燁察覺到有動靜剛要睜開眼睛,我在她耳邊輕語道:“乖乖睡吧,小寶貝。”
燁聽見我的聲音,微微一笑再次進入甜美的夢鄉,我將燁放到雪病床隔壁的護理床上,脫下外套為她蓋好,燁翻了一個身繼續她的美夢,我拿著燁的手機走出病房,撥通了老爸的電話:“喂老爸嗎?是我,我回來了,不用這麼激動,快點幫我在希爾頓酒店定兩個房間,對現在就要好了通知我。還有幫我準備一輛車,我要接人。”
我又撥通了一個號碼:“楊夢嗎?是我周不凡。”我趕緊將手機拿離我的耳邊,過了許久才再次放在耳邊說:“現在我不想多做解釋,我也沒有那個時間解釋,你們現在在哪裡?哦還在到市區的路上,好了別埋怨了在新街口百貨商店門口等著,我喊人接你們去賓館。”
燁已經向她的導師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了,再不去上課就說不過去了,所以讓燁在護理床上休息了幾個小時後,我叫燁回去了,然後把老媽又喊來繼續照看著雪,老媽不是常說喜歡雪嗎?不能總是把喜歡雪這一句話放在嘴邊,而更應該在行動上有所表示,並告訴她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辦讓她幫我照看幾天。
我則更不會閒著,晚上就去希爾頓酒店和楊夢她們碰面,楊夢開啟門的時候還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我卻沒有空閒和她鬧彆扭,直接找出已經翻譯好的稿件開始仔細的閱讀起來。
我現在是和時間在賽跑,和時間搶奪生命,我有預感這一次還是要靠我自己,我知道的越多可以挽救雪的機率就越大,因為就算是我把稿子翻譯好了交給醫生,醫生也很難在最短的時間裡融會貫通,並實施在臨床上。
在龐斑記憶裡,有關醫學方面的知識他也有所涉獵,但多以中醫和|穴位針灸為主,畢竟他不是學醫的,所有關於醫學方面的知識都是從書上學習來的,而解剖醫學在十九世紀的歐洲發開始發展,腦科則發展的更遲,這些都是龐斑得道飛昇幾百年以後的事情了。
看著我焦急的翻閱著“日本的驕傲”,奈麗察覺到不對勁,為我端來一杯水,又拿出一些稿子遞給我,然後靜靜的坐在我的身邊繼續她的工作,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說:“謝謝。”
奈麗微微一笑專心於自己手頭的稿子,我忙側頭問她:“還有多少才能完全翻譯過來。”
這次是楊夢搶著回答:“還有一百頁紙,預計七天應該可以了完工了。”
“七天……”我喃喃的說,“雪,無論如何你一定要熬過這短短的七天。”接著我就埋首於厚厚的一疊稿件之中,心中、眼裡只有那些縱橫交錯複雜的血管,我這一坐就是三天,楊夢不知提醒我多少要休息,我卻沒有任何的反映。
我面前的稿件一點點的減少,而後又一張張的增加,就在我們以驚人的進度向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