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進的時候,天不遂人願,燁的手機又響了,那頭傳來燁哽咽的聲音:“不凡,雪再次病危了,醫生說有可能熬不過今天了。”
我聽到此訊息頓時驚呆了,手中的稿子全部散落在地毯上:“這不可能。”我大叫著跑出酒店,絲毫不理後面著急呼喊的楊夢和奈麗;鑽進一輛計程車直奔醫院。
病房前又是擠滿了一群人,穿著白色大褂的醫生護士不時的進出病房,看著一臺臺我從來沒有看見過的機器被推進又被推出,我推開擋在門口的護士衝進病房,看見的只是一個年長的醫生翻開雪的眼皮,然後無力的搖搖頭,雪床頭的儀器也平靜的運作著,卻顯示出雪已沒有生命的跡象了。
我發瘋的將醫生全部推了出去咆哮的喊著:“你們都出去,我不想看見你們。”並狠狠的砸上了房門。
片刻後,病房裡只有我和靜靜躺在床上的雪了,我踉蹌的走到雪的身邊,握著雪漸漸冰冷的手,儘管我強忍著內心的悲痛,可淚水依舊不爭氣的汩汩往外冒。
突然,我腦門一疼,想到了道心種魔大法中最隱秘的一種方法——爐鼎,以己之身做彼之鼎,用我生命換取雪的生命。
道心種魔大法一般是以別人的身體作為爐鼎,吸取別人的生命精華來提高自己的功力,而我這種方法正好相反,同時也只是在書中記載過,並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過連試驗都沒有。這種做法比起往日韓柏醫治秦夢瑤的傷更加兇險,因為當日韓柏就算失敗也只是救不回秦夢瑤,如果我失敗了,包括我自己的性命連同雪的性命則會一同逝去。
可是此刻的我已經沒有退路了雪生命的印記越來越弱,所以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就會毫不猶豫的進行百分之百的嘗試,我拔掉插在雪手上的針管,取下她口中的氧氣管,用自己十指和交叉在雪的指縫當中,然後俯下身子趴在雪的身上,用自己灼熱的嘴唇印在雪冰涼的唇上,用舌頭撬開雪的牙齒,一切做好後,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內力在身體中運轉一圈後帶著我畢生的精氣鑽入雪的口中。
我的身上漸漸的泛出了一層柔和而又稀薄的白霧,白霧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更為耀眼的白光,白光從我的全身各處慢慢的會聚到我的頂門,順著我的嘴流入雪的檀口之中,第一批的白光逐漸轉弱,又是第二披的白光出現,依照原先的路線再次進入雪的身體。
當白光第三次出現的時候,我已完全失去了現實世界的意識,恍惚中置身於另一個虛幻的世界,我的精氣沿著雪的經脈直通到她的大腦,由於這幾天對那一本並不完整的腦科醫書的研究,我對於極其複雜的腦內的構造也有了大概的瞭解。
我將內力匯合在雪受創的地方,透過對她腦部積水的疏通將那些積水引導到一處並不重要的血管,用內力的熱量慢慢將積水蒸乾,恢復雪大腦組織的功能,由於有積水的部位很重要,而且在腦幹附近生怕損害到雪,所以我只敢一點一點的排出積水進展也非常緩慢。
漸漸地,我覺得身體一陣虛弱,心口更是連一口氣都喘不上,畢竟我在用我生命在維持著修補雪腦部創傷的工作,從有人從外面看,會聚的白光越來越弱,幾乎和螢火蟲發出的光亮一般,光亮雖然減弱卻沒有絲毫停頓的跡象,還是一次又一次的進入雪的體內,但此刻的我已經是強弩之末。
我內在意識也逐漸模糊,入眼處全是霧濛濛的一片,接著出現一個場景,竟然是我和雪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一輛麵包車停在路中橫擋在雪回去的車前,雪被幾個人往麵包車上拖,突然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打倒了所有的人,而那個模糊的人影卻受傷艱難的離開。
場景一轉,出現了一個有古典韻味的咖啡店,雪一身可愛美麗的洋裝打扮,旁邊是一個小提琴手在為她奏樂,雪的對面卻是一個看不清面目的人手捧一大束鮮花遞給了雪,雪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