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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告訴過我,他是用普羅佐爾這個名字存的錢。”

“你確定?”

“確定。”

“銀行應該不知道他的真名吧,或者在銀行工作的人……?”

溫妮聳聳肩。

“我怎麼知道?你覺得這可能嗎,湯姆?”

“我覺得也不可能。這樣我們就可以放心了……我們到了。你先下去,直接走進去,別回頭看我。快點。”

奧斯邦等溫妮走了,用自己的錢付了車費。一切都按照奧斯邦的計劃進行。當溫妮握著開往聖馬露的車票走進候車室後,奧斯邦走進車站的酒吧。在隨後的7分鐘裡,他喝掉了3杯白蘭地。

“我感冒了,想驅驅寒。”他解釋道,朝酒吧女招持點點頭,還笑了笑,生怕她懷疑。喝完酒後,他走出酒吧,一臉愁容,好像剛才不是在酒吧,而是在煩惱之泉喝了幾杯。時間剛剛好,奧斯邦等著溫妮出來。

溫妮出來了,一身黑,真的就像死神,只不過帽子上插了幾朵廉價的塑膠花。她走過一群正在說說笑笑的乘客。她的歩伐很散漫,但是她的背挺得很直。奧斯邦隱藏好內心的恐懼,朝溫妮走過去。

火車來了,許多車廂的門都開著。現在這個季節,再加上天氣的原因,火車上根本沒有什麼乘客。溫妮沿著一個個的空車廂走著,身後的奧斯邦扶了她一下。

“就在這兒吧。”

溫妮走進了車廂。奧斯邦還站在站臺上。溫妮探出頭來,輕聲問:“怎麼了,湯姆?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等一下,車站管理員過來了。”

溫妮看見奧斯邦和那個穿制服的人在說話。他們說了有一會兒。她聽見那個人說:“沒問題,先生。”那個人敬了個禮就走開了。奧斯邦站在車廂外,對溫妮說:“我跟他說不要讓任何人再進我們的車廂。”

溫妮向前探探身子。“你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你會照顧我的,對嗎,湯姆?”溫妮掀開自己的面紗,一臉痛苦地看著自己的救世主。溫妮的眼睛大大的,就像在兩個白色閃亮的白球上燒出了兩個黑洞一樣。

“我們不會有危險的,”奧斯邦認真地盯著溫妮的眼睛。在溫妮看來,奧斯邦的眼神充滿了力量和溫柔。她的表情逐漸柔和下來。亞歷山大·奧斯邦是個無政府主義者,外號“醫生”。他之前寫過一本醫學小冊子(沒有獲得政府批准),還在工人倶樂部裡就社會衛生等話題做過演講,他不會受社會習俗的制約,但是他相信科學。他現在正以科學的眼光審視溫妮的臉,這張臉簡直就是一個殺人犯的臉。奧斯邦又想到了犯罪學家龍勃羅梭的論斷,溫妮的臉頰、鼻子、眼睛、耳朵,每一個相貌特徵都符合龍勃羅梭對有犯罪傾向的人的描述。溫妮的嘴唇微微張開。奧斯邦看到了溫妮的牙齒。天啊,連牙齒都和描述那麼相符。“你的弟弟,他其實挺好的,很有意思。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完美的。”奧斯邦顯然有些緊張,他甚至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奧斯邦掩飾著內心的恐懼。溫妮聽到讚美弟弟的話很是欣慰。她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光亮,就好像暴風雨前的一米陽光。

“他就是那樣的一個孩子。”溫妮溫柔地說,嘴唇微微發抖,“原來你一直都留意他。謝謝你,這讓很我感動。”

“你們倆真的很像,”奧斯邦繼續說道。他不能讓溫妮看出他的緊張。他真希望火車趕緊啟動。“真的,他很像你。”

這些話其實表達不出什麼感情,聽起來也不夠真摯,但是卻是以打動溫妮。溫妮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奧斯邦趕緊走進車廂,關上車廂門。他朝車站裡的掛鐘望了望。離開車還差8分鐘。溫妮沒有間斷地哭號了足足3分鐘。後來,她的情緒稍微恢復了一些,不再那麼大聲哭號了,只是抽泣,淚珠“撲哧撲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