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霄啞然失笑,當著他面玩這招,簡直是有些不把他放在眼裡,於是一蹬腳,整個人頓時飛身而上,風神託著張霄身輕如燕,雙手拉繩,速度顯然要比上面的人快上幾分。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斷縮短,感受著身後傳來的巨大壓力,那人嚇的立馬縮腳,同時不斷搖晃著軟梯,想要限制張霄的速度。
要不是覺得沒有梯子登臺太麻煩,張霄早就一把扯斷了軟梯,此時手中軟梯十分不聽話,就像是鞦韆一般前後晃盪。
張霄一皺眉,掂量著力氣,身子往下一墜,同時雙手用力繃緊,原本歪歪扭扭的軟梯頓時被拉直,就像是弓弦一樣,已經走到一半的男人猝不及防之下,差點單手沒握住,被彈開來。
畢竟不是雙腳著地,張霄的重心也在軟梯之上,所以這種效果沒辦法持續,不過這也已經足夠,張霄立馬趁機往上又連續踩了幾步。
上面那人明顯有些慌亂,雙腳止不住的連續上踩,可越是如此,速度反而越是慢。
十米神臺,對於他來說彷彿在攀登蜀道,更可怕的是後面還有一個稍微碰之就會殞命的殺神,這讓他如何不心驚膽戰。
本來商量好的,老鼠拿球快跑,同時東英社眾人圍攻,自己在旁預備。
要是老鼠得逞,那也就沒有他什麼事情了。
要是老鼠失敗,那他就要接過這一棒,用老鼠換來的寶貴時間,打張霄一個措手不及。
可他萬萬沒想到張霄竟然在軟梯之上的速度比他還要快,自小在船上生活,平衡力是與生俱來的天賦,不管是爬杆還是爬繩都不在話下。
從海里上了岸,殺魚變成殺人,對於他來說轉變自如,甚至有種自己早該如此的痛快感覺。
碰上了花炮會,更是如魚得水,從草鞋獨彩加身開始,他靠著替東英社奪花炮,一路添彩,如今已然是四季彩加身的雙花紅棍。
可大老的日子他還沒過夠,不想死在這裡。
但身後的張霄卻給他一種無力反抗之感。
就在兩人幾乎就要碰上的時候,不遠處樓頂站滿了毫不知情的看熱鬧的人,僅僅一牆之隔,小樓三樓的玻璃窗推開了一條小縫,就像是沒有關緊被風吹開似的,毫不起眼。
黝黑的槍管藏在窗簾的陰影裡,只留下了兩個硬幣大小的孔洞,坐在窗後的人屏氣凝神,眼睛已經抵到了瞄準鏡上。
腳下堆滿了菸頭,還有一盒已經冷掉的叉燒飯,顯然從昨天夜裡開始,就一直守在這裡,寸步不離。
百無聊奈的看了半場熱鬧,一直到張霄上了軟梯,這才提起十二分精神,該輪到他找機會了。
等到張霄和身前那人交手,將其殺死奪花炮的時候,定然會有所停頓,他決定在這個時候一擊必殺。
時間點快到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手指搭在板機上,老繭的凹陷剛好卡住。
可就在這時,他的後背突然一涼。
這間房子的主人天還沒亮就被悄無聲息的沉了海,沒理由有人能找到這裡,可這種壓迫感讓他不得不回頭確定。
“別人都照江湖規矩辦事,你們以多欺少就算了,竟然還打黑槍?”
“耶穌看了也要搖頭啊。”
沉悶的聲響傳來,屋子裡多出了些血腥味道。片刻,黑袖子伸手關了窗。
鮮血濺到了鏡片之上,瞄準鏡裡,張霄的手已然扯住了前人的右腳跟。
一旦落入張霄手中,就再也沒有掙脫的可能性,手指穩如泰山,力道大如龍虎。
感受著腳脖子上傳來的力道,想也沒想就把重心放在上半身,左腳像是魚叉入水般連續提起踩下,瞄準了張霄腦袋,絲毫沒有留情。
張霄一隻手抓著軟梯,另一隻手扯著腳,於是腦袋連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