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丟了似的。
鬱淺燼有些無奈,但跟一隻醉鬼也沒辦法講道理,他只能依著他。
熄燈後,兩人上了床。
寧厭還躺在他的那半邊,目光卻直勾勾盯著鬱淺燼:“哥哥。”
鬱淺燼:“嗯?”
“我能不能貼貼哥哥?”
鬱淺燼:“不行。”
寧厭一秒就委屈了:“為什麼不行?哥哥是不是要等我睡著把我丟掉?哥哥就是要丟掉小狗,哥哥蓄謀好久了。”
鬱淺燼:“”
鬱淺燼:
“我為什麼要把你丟掉?()”
寧厭:因為哥哥看上了別的小狗,哥哥變心了。▽()_[(()”
鬱淺燼:“我沒有。”
寧厭:“那哥哥為什麼不讓我貼貼?”
鬱淺燼:“”
這孩子不依不饒:“哥哥就是看上了別的小狗,哥哥不想要我了,所以不讓我貼貼,怕下一隻小狗不高興。”
鬱淺燼:“沒有。”
寧厭似乎更委屈了:“如果哥哥不會有下一隻小狗,那哥哥就只會有我一隻小狗。那哥哥讓我貼貼的話就不會有別的小狗不高興,但哥哥不讓我貼貼的話、哥哥唯一的小狗就會難過。那哥哥為什麼不讓小狗貼貼?”
鬱淺燼:“”
鬱淺燼:“”
這孩子喝醉了行動那麼遲緩,思維卻很敏捷,這神邏輯都快給他繞進去了。
鬱淺燼沉默了一會兒,側過臉就要和寧厭“辯論”時,驀地一怔。
這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又掉小珍珠了。
光線很暗,但鬱淺燼能看到他的眼眶微泛起了溼潤,側躺在枕頭上,就這麼直愣愣看著自己。
心臟好似被針紮了一下,鬱淺燼也說不上來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受,微嘆口氣,道:“那你貼貼吧。”
話音未落,眼前“行動遲緩”的小醉鬼,就蹭得從他被窩鑽進了鬱淺燼的被窩。
“哥哥!”
連語調都激動了幾分:“哥哥最好了。最喜歡哥哥了。”
然後鬱淺燼就感到自己被一個熾熱的懷抱緊緊擁住了,毛茸茸的大腦袋就在頸窩蹭個不停。
好像還在輕嗅著什麼,弄得人癢癢。
跟小狗簡直一模一樣。
那滾燙的呼吸打在自己肌膚,順著血液流進心間,好似整個人都被他煨熱了。
這孩子就是這樣。
平時再委屈再一腔付出,只要給他一點甜頭,他就開心得不行。
還能回饋數以百倍的情緒價值。
鬱淺燼眸底有一閃而過的溫柔,反手拍了拍黏人小狗的背:“好了——”
然而話音未落,他忽然感到自己好像被什麼硌到了。
鬱淺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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