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有事幹,他們就很滿足,畢竟那些沒事情乾的,十有**是要進苦力營當苦力,修建杭嘉湖的軍事設施的,而他們則在這裡美滋滋的,有事苦力幹,沒事幹苦力,這就是差別。
在杭州待了三天,陳文便啟程趕往南昌,此前的飛鴿傳書是快,但卻並不能讓事態停滯下來。
然而,現在的局勢還遠沒有穩定下來,陳文不知道鄭成功會不會兵敗南京,但他卻知道,濟度大舉南下之前,他是不可能一舉下滅掉雄踞雲、貴、湘及廣西、四川部分地區的秦藩系統的西南明軍。可若是孫可望在濟度南下後發難,或者是兵力被大量牽制於西南,兩線受敵,甚至還很可能遭到廣東、福建等地的多線進攻,那就真是危如累卵了。
現在,孫可望在試探他,同時也是不想讓他擴張得太過順利。這些,只有陳文返回到南昌,才會有一個破解的可能。
陳文踏上了趕往南昌的路途之時,兵部尚書張煌言率領的那支明軍還在招降納叛的旅程之中。
從五月十二鄭成功大軍抵近南京城下,張煌言便開始了收復長江上游的旅程。之所以說是旅程,而非征程,乃是因為張煌言這一路上實在順利得有些不像話。
張煌言檄文開路,一路只是行軍,所到之處地方官吏清軍無不反正,甚至往往是這支孤弱之兵尚未抵近,就早有使者前往軍前聯絡反正事宜。相較之下,還要在瓜州、鎮江苦戰的鄭成功和絞盡腦汁計算杭州清軍的陳文,可謂是天差地別一般。
不可否認,如今的張煌言借了鄭成功和陳文的勢頭,但是也同樣不能否認的是,地方計程車紳在此前已經做了大量的工作,否則長江上游的各路清軍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就選擇反正。
除此之外,張煌言治軍亦是十分嚴格。剛剛抵達太平府的蕪湖縣,有一兵買面值四分銀卻止與十文,張煌言立斬之。軍紀嚴明,自然更受地方士紳百姓們擁戴,大軍行進自是更為無往不利。
在如許多的努力之下,張煌言順勢收復了太平府、池州府和寧國府等地,已經與江浙明軍形成了實際上的接壤,甚至染指到了長江北岸的一些州縣。此時此刻,張煌言本人也已經進入到了寧國府的府城所在。
騎在馬上踏入城門,在地方官的引導下行進,路旁俱是本地的百姓夾道歡迎,為的就是能夠重睹漢官威儀。甚至若非衙役們竭力的維持秩序,只怕早就衝上來湊近上來了。
“民心可用啊。”
這句話,短短十來天,張煌言已經說了不知多少次,但每次看到這一幕幕他卻都還是忍不住要付之於口。
“大司馬所言甚是,末將亦是深以為意。只是……”
由於張名振的提前去世,總制陳六御在那時還沒有抵達崇明,尤其是當時鄭成功還在全身心的籌備南京之戰,對於藉機吞併張名振所部沒有什麼興趣,所以如今張煌言的這支軍隊,兵力和戰力上遠比史上的南京之戰時期要更為雄厚,包括羅蘊章、馬龍等張名振的部將俱在軍中。
類似的對話已經出現過多次,張煌言深知羅蘊章的擔憂之處到底是什麼,這幾天他也仔細想過,也確實是時候解除這些擔憂了。
“欣慰會稽藩陣斬嶽樂,收復杭州等地,本官准備去杭州一趟,親自拜見,以解除雙方之間的誤會。”
這個誤會,不只是他跟著鄭成功搶在陳文前進攻南京,更重要的還是關於魯監國的問題。
魯監國朝初立,張煌言就是以舉人的身份進入朝堂為官,後來相應吳勝兆反正,事有不成,也曾在四明山區結寨,與大蘭山的王翊、王江關係都是不錯。而陳文雖是王翊的部將出身,也接受過魯監國的爵位和官職,但是一場曹從龍之亂,雙方矛盾爆發,其結果就是魯監國自去監國號。
如今大家都是奉桂藩的永天子為主,但是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