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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除了默默承受他的報復,她還能做什麼?

為什麼老天對她這麼殘忍?每當她覺得自己快要幸福得飛上天時,又給她致命一擊,讓她跌入萬丈深淵,跌入永無光明的地獄裡。

直到天明,盧謹歡才睡著,她睡得並不安穩,時夢時醒,她夢到了15歲那年,她把盧謹純最喜歡的寵物扔進了池子裡淹死了。盧文彥說她性情殘忍,不配做他的女兒。

從那以後,他對她僅有的關愛都全部收回,他說她性情殘忍,他怎麼好意思說出口?他做下的那些壞事,哪一件哪一樁又不是泯滅人性的?

他罰她跪在雪地裡,她性子倔強,一跪就是一下午,直到衛鈺出現救了她,否則她凍死在雪地裡,他也不會可憐她一下。

而就是這樣的男人,他是她的父親,他給了她生命,卻讓她這22年來沒有得到過關愛,沒有得到過呵護,讓她一輩子都生活在別人的歧視中。

甚至因為他的狠心,有可能她這輩子都不再是個完整的女人。她已經這麼悲慘了,為什麼他還不肯放過她?還要為他造下的孽還債?

她還夢見了自己縮在角落裡,看著盧文彥將盧謹純舉得高高的,心肝寶貝的叫著,她從來沒得到過這樣的溫暖,她誰也不怪,只怪自己投錯了胎。如果人真的會有下輩子,她不願意再世為人。

早上慕巖出門上班時,見臥室的門還是緊閉著,他憶起昨晚盧謹歡說的狠話,臉色變得鐵青。他沒有進去,提著公文包直接走了。

盧謹歡睡到中午才醒來,她很餓,昨晚雖然吃了很多餃子,但是被一晚的噩夢纏著,虛耗了她的精力,她覺得很餓。撐身坐起來,臥室裡很暗,她卻能清楚的看見自己身上的吻痕。

想起慕巖,她心中又是一痛,掀開被子下床,她去衣櫃裡找衣服,裡面只有慕巖的衣服,她又連翻了幾個衣櫃,還是隻有慕巖的衣服。她沒辦法,只好拿了他的襯衣穿上。

慕巖很高,一米八幾的個頭,她才一米六幾,他的襯衣穿在她身上,就像一個布袋掛在身上,顯得十分滑稽。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十分想笑,便自娛自樂起來,指著鏡子裡的人,粗著嗓音說:“大膽奴婢,竟敢穿朕的龍袍,小心你的狗命。”

盧謹歡連忙裝出一副罪該萬死的樣子,求饒道:“皇上,奴婢知錯了,奴婢沒有衣服穿,只能穿您的,對不起,奴婢馬上脫掉。”

“你以下犯上,還敢色誘朕,來人啊,把這個賤婢拖下去砍了。”盧謹歡又做出一副盛怒的樣子,厲聲一喝,倒有幾分像慕巖發怒時的樣子。

“皇上,饒命啊,皇上,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她驚恐萬狀,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突然覺得好笑,就大聲笑起來。苦中作樂,大抵就是她現在這種模樣了。

可是她笑著笑著,眼裡就凝聚起淚花來,她正要自怨自艾,冷不防身後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你倒是會給自己找樂子。”

盧謹歡反射性的回過頭去,就見慕巖斜倚在門邊上,看那模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也許將她剛才的糗樣都看見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室內溫暖,她就只穿了一件襯衣。襯衣的料子很薄,貼附在她身上,她胸前的風光若隱若現,煞是迷人。

她顧不得丟人,驚慌失措的跳上床,臉因為窘迫已經紅得要滴血了,她將被子裹在身上,嚷嚷道:“你…你怎麼在家裡?”

早上她迷迷糊糊聽到關門聲,以為他去上班了,所以才會毫無顧忌的自導自演來娛樂自己。一想到他把她剛才的舉動盡收眼底,她就覺得丟人。

慕巖站直身體,他緩步走進去,坐在床邊,傾身貼近她,啞聲道:“你什麼樣子我沒見過,在我面前用不著遮擋。”

這番話若是以往,她定會覺得羞澀,可經過了昨晚,她只覺得他言語間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