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不是真惱怒,他假意彈彈腿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笑咪咪地道:“二爺,那小的可就走了,您可別讓小的剛剛轉身又叫小的,讓小的閃了腰,可沒人服侍您了!”
年羹堯懶懶洋洋地躺著,斜睨著長海道:“喲嘿,還長脾氣了!再聒噪看二爺不把你揍扁!”長海假作害怕的樣子道:“二爺,小的害怕,可別把小的揍扁了,不然誰給您端茶倒水呢?”
說完,擰了溼布給年羹堯擦臉。
冰涼的溼佈讓年羹堯清醒了不少,他不再和長海打嘴仗,起身正色道:“昨晚和四爺用膳,二爺沒有說什麼犯外的話吧!”
長海知道他家二爺雖然年輕,但是對任何事情都很上心,有一步看十步的本領,往往能夠事先洞察一些尚未發生的事情,因此平時雖然和少爺之間沒有主僕之分,打打鬧鬧,說說笑笑,但是主子分派的正事卻毫不含糊。
長海亦正經回道:“昨日二爺雖然有些微醺,但是絕對沒有說什麼逾越的話。”
年羹堯點點頭,他看了眼鬧鐘,時間尚早,遂示意長海下去備早膳。
他躺在床上看著搖晃的帳頂,想著昨日四阿哥話裡話外的含義,覺得先前和父親分析的事情有可能成為事實,年家絕對可能要規劃到四阿哥的門下。
以他對四阿哥的瞭解和父親對四阿哥的分析,他頓時對自己的前程信心十足,一個鯉魚打挺蹦下床來,然後提起門後的寶劍,在院子裡舞起劍來。
選秀結束後,年秋月的各項準備工作已經做好,她決定提前進京,一路上游山玩水,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前生,總覺得人生漫長,世道艱險,總想著要把一切準備充分,準備完美,從來沒有好好玩玩。
學生時代,一直活在家長的嘮叨下,總怕將來沒有一個好工作,於是,所有的時間都花在讀書上。等到參加工作了,又被各種評選表模、加薪晉級的條條框框制約著,競爭程度比之學生時代更加殘酷,時間更加緊迫,更加沒有功夫到處遊玩。
結果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一切的努力都在她死時化為烏有,一切消失殆盡!
現在好了,她成了年家大小姐,什麼心也不用操了,只要將來能為年家帶來榮華富貴即可!
她決定恣意一次,任性一次。
當年秋月把自己決定獨自帶著家僕上京城的事情告訴年遐齡和年夫人時,年夫人望了丈夫一眼,生怕丈夫答應了女兒的要求,不等丈夫開口,便著急地開口道:“胡鬧!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麼能獨自一人上京城呢?在路上萬一有個好歹可怎麼辦啊!秋月你可不能這樣任性啊!”說完就摸起眼淚來!
年秋月縱使做好了思想準備,也沒有想到母親的反應會如此激烈。
她調整一下氣息,上前拉著母親的手溫柔地勸道:“母親休要哭泣,您慢慢聽女兒的解釋後再做答覆,如果您聽了女兒的解釋還是不放心,女兒就聽您的安排,可好?”
年夫人這才擦掉眼淚,默默地看著女兒尚顯稚嫩的面容,突然覺得眼前的女兒是如此陌生。什麼時候,那個偎依在自己身邊尚還膽小害怕的女兒,大到已經能夠脫離自己的掌控就能遠行的程度了?
年秋月落落大方的為父母親自奉了茶,然後笑道:“父親、母親,如果女兒生豆後沒有及時治療會是什麼結果?如果女兒沒有生病,而是按照慣例參加了朝廷的選秀,此時,女兒會在那裡呢?會遇到什麼危險?”
年夫人的肩膀不為所見地顫抖了一下,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