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藥鋪,鎮上有間藥鋪是我梅家開的,到了藥鋪,自然就不愁銀錢了。”
原來梅家把藥鋪都開到了李家鎮,得知這個訊息,徐言終於開心了起來。
藥鋪裡不但有錢還有草藥,未必能蒐集夠解毒所需的種類,可是這個機會徐言絕不會放過。
百十多種藥草,能多收集到一種,梅三娘獲救的機會就會更大一分。
外面已經黑透了,兩人一豬是又累又困,於是梅三娘決定明天再去梅家藥鋪,她往裡面挪了挪身子,發現徐言正在將被褥鋪在地上。
“地上不涼麼,傻道士,上來睡。”
“男女授受不親……”
“半大個孩子,哪來兒的那麼多臭毛病。”
“師傅說方外人不近女色……”
“佛門俗家弟子都可以娶妻生子,何況你個小道士,還女色,你懂得女色是什麼。”
“慈悲,慈悲……呼,呼……”
被梅三娘抓住硬扯到床榻上的小道士,沒說幾句就沉沉的睡去。
他太累了,不僅是連日裡的奔波,一次誅殺上千人的經歷,也讓徐言那顆小小的心兒疲憊不堪,尤其是囚禁住心裡那頭出籠的猛鬼,更讓徐言心力交瘁。
夜光透過窗欞,照在女人白皙的臉龐上,望著沉睡的少年,梅三孃的眼睛裡有淚光閃動。
如果小城沒死的話,也該是眼前的少年這般大了,她失去了弟弟,被匪人囚禁了五年,終於大仇得報,這種辛酸實在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了的。
還好,上天又還給了她一個弟弟,至少此時在梅三孃的心間,身邊這個與她歷經過生死小道士,已經是她的親弟弟了。
第54章 豐山城
天亮的時候,徐言與梅三娘草草吃過早飯,在小黑呼嚕嚕的抗議下,早早地來到了鎮西的一間大藥鋪。
藥鋪的確是梅家開的,即便是徐言都能一眼看得出來,因為藥鋪的牌匾上就寫著“梅家藥鋪”四個大字。
早起的小徒弟推開大門,抻了個懶腰,準備掃灑門前,一抬頭看到了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子和一個邋邋遢遢的小道士。
“二位這是要看病還是抓藥?”在藥鋪學徒的小徒弟撐出個笑臉,道:“如果是抓藥,方子給我就成,如果看病的話,您二位可得等等了,先生還沒睡醒呢。”
“現在的掌櫃是誰,是不是吳寬?”
梅三娘當先問了一句,她已經離家五年了,李家鎮上還有梅家藥鋪,可是藥鋪裡的掌櫃可未必是原來的。
小徒弟一聽頓時搖了搖頭,道:“我們家掌櫃不姓吳,姓周。”
糟了,梅三娘心中一沉,周姓的掌櫃,她根本就不認得。
身上可沒有證明身份的東西,梅三娘是聰明人,她知道留在這裡等掌櫃也是於事無補,不如趁早想別的辦法。
徐言看到梅三孃的臉色就知道情況不大好,再聽到小徒弟搖頭說掌櫃不姓吳,更說明這間梅家藥鋪換了新掌櫃,梅三孃的確是梅家的人,可是人家不認得,根本不可能白給你藥草,更不用說撥出錢來。
沒錢就僱不到馬車,沒有馬車梅三孃的毒可就更麻煩了。
兩人來到藥鋪一旁,梅三娘將頭頂插在髮髻裡的一枚銀簪子拔了出來,她身上沒錢,可是帶著頭飾呢,梅家是大戶富商,這枚簪子是她十幾歲的時候家人給她買的,價值不菲,即便被掠進元山寨,這枚簪子也始終被梅三娘隨身帶著。
“走,去當鋪。”
梅三娘指點著方向,當掉銀簪子,至少僱傭車馬的錢就足夠了。
正當兩人朝著當鋪的方向走去的時候,幾個皮衣皮帽打扮的商賈正好經過藥鋪門前,為首一個青年人好像也來藥鋪裡抓藥,和梅三娘與徐言幾乎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