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要繩索捆綁都無妨!可是,還要有這樣的一道枷鎖,才能證明我沒有二心嗎,陛下?
衛青低頭辭出,椒房殿裡皇后衛子夫愣愣地看著他的修長的背影,在夜的微光中,那白色的背影和周圍無邊的黑暗比起來那麼單薄!
衛子夫沒有按衛青說的回話,因為,皇帝劉徹在把任務交給她的時候便清楚地囑咐過,一定不要讓衛青知道是皇帝劉徹的意思。要把它做得,是因為平陽公主的請求!
元狩二年秋天,漢大將軍長平侯衛青尚平陽長公主!
沒有多久以後,似乎為了對衛青表示安撫,對衛家表示點什麼,皇帝劉徹立衛子夫的兒子,他的長子劉據為太子!
這標誌著,儘管衛青不願意,但是,在所有人的眼中,包括皇帝劉徹在內,都認為他是衛氏家族利益的代言人了!
探病
衛府和平陽公主府本就在間壁,現在兩府合為一體,儘自大了去了。為了尚公主,兩府裡幾乎重修了一遍,除了隱園,都煥然一新。兩處大門都已經拆去,另外在正中重開了一道軒麗氣派的正門。正門的上面,懸掛著皇帝親題的御筆牌匾:長平侯衛府。
門前依舊人來人往:請見的,說事的,認親的,拉關係的各色人等具足。不過,這些人如果幸運的話,可以見到衛青的大管事衛平,或者平陽公主的家臣王毅,至於大將軍衛青和平陽公主,平常人則幾乎是不可能見到的。
但人們仍然趨之若鶩。因為有時候,對於權勢的渴慕是一種強迫的心裡症候,哪怕是為了回去說一句,今日我到衛府拜訪去了,都覺得在同僚面前分外的有面子!
這日一大早,衛府門前老遠便傳來了轔轔車聲。一匹高頭長蹄的棗紅馬上面騎乘著氣宇宣揚的人,伴著一輛黑幃紅緞的朱纓八寶車向衛府駛來。管門的門子一看那高頭大馬和的車幃上的標記,便知道是冠軍侯霍去病的車馬,連忙開啟大門。
本來去病是衛青外甥,到衛府從側門自在進入便可以了,但他如今是赫赫有名的將軍,建衙開府的侯爵,故而按禮儀應該從大門進。
果然,車馬到衛府面前停下,馬上跳下來的果然是俊偉瀟灑的冠軍侯霍去病。他下得馬來,便回身從車中接出一個穿著大大的緋色織錦繡金外氅的妙齡女子,一起進得衛府去了。
平陽公主得到通報,早在二門相迎。
去病看見她,連忙恭謹一禮:“長公主!”他身邊的那女子也斂袂行禮只是動作間有些遲緩。
去病見禮完,不待平陽開口,便急忙道:“公主,我舅舅怎麼樣了?”
原來衛青新婚沒有幾日便胃疾復發,又不甚感染風寒,故而婚期雖滿,卻向朝中告病在家修養。這去病自衛青新婚後,一向在平口練兵。今日回得長安,就聽得舅舅抱恙,他心中擔憂,一大早便帶了妻子南婉兒來探望!
平陽見他詢問,便含笑道:“今日倒是好些了。只是總懶怠吃藥,去病待會兒勸勸!”
去病點點頭,道:“我這就去看看!”
他性子也急,不待平陽回答,就匆匆往裡面走,竟是扔下妻子南婉兒連交待都不交待一聲,便去了!
平陽怕南婉兒尷尬,連忙攜了她的手往裡面進去。
那南婉兒已懷孕兩月,身子雖不臃腫,卻行動遲緩。見丈夫都不同自己說一聲便自顧去了,這等於是在外人面前冷落她,她心中便有些不自在。
好在平陽善解人意,慢慢攜了她的手,問她一些女人最愛聊的話題,什麼孩子啊,生育啊,打扮什麼的。那南婉兒尷尬之意才緩緩回過來。因衛青是舅舅,外甥媳婦不好親見,便隨了平陽去說話兒。
這裡去病匆匆趕到正房,衛青在裡面。
此時已是深秋,天氣有了隱隱的寒意,衛府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