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商戰也是自嘲一笑,雙手一攤,無奈道:“是啊,原本以為你是那種清高自詡,難以接近的高傲人,誰知道一番接觸下來,卻是寬和、細緻、一等一沒脾氣的人。”
我忽然換了一種嚴肅語氣,正色道:“世子!”
商戰一愣:“怎麼?”
我終於撐不住笑道:“我是說,這次真的不怪你,我怎麼聽著你這話裡話外有一種格外不正常的討好意味?”
商戰聞言一臉的哭笑不得:“誰說我是討好你來著,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就是這樣,跟誰都沒脾氣,跟誰都和氣周到,跟誰都不計較,偶爾的玩笑都似乎有把尺子量著不能越界,也從來不耍小性子。。。。。。”
我終於受不了了,忙衝他擺手:“打住打住,還說不是討好,你再說下去,我就成仙了。”
“可是蘇鬱”商戰話鋒一轉,認真道,“什麼都不計較,有時候也代表什麼都不在乎。”
我一愣,終於感覺接不下去話了。
商戰並沒有打算放過我,語氣越來越低沉:“什麼都不往心裡去,別人對你不好,你不在乎,那麼別人對你好呢?”
我強笑道:“別人對我好,我當然是要放在心裡的。”
“可你給我的感覺不是這樣的,你讓我覺得,在你的心裡,不光有把尺子,還有座城池,有幸被你請進城裡的人,看到的你,一言一行,喜也好悲也罷,總是赤誠明朗的,而被你拒絕城外的,無論多想走近你的領域,哪怕你站在城樓上眼睜睜看著他們一臉焦急而又虔誠的圍著城牆轉了一圈又一圈,你也絲毫不為所動,就是不肯開啟城門!哪怕你讓他們進去,不滿意了,再轟了他們出去也好,可是就是這樣一個機會,你都吝嗇給予!”
較起真兒來的商戰,依稀可見前世戰王的影子,冷靜、犀利、一針見血,也,格外的刻薄和不留情面。
不得不承認,商戰說的有道理,至少在他的立場和認知層面上看是這樣的。或許不光是他,甚至商平,也有所感覺,感覺出我毫無道理的改變和疏離。
商平卻選擇了視而不見,也許是他一貫的自信和優越感使然,他不相信我捨得就這樣放棄了和他的“友情”,或者,他再不願意承認也好,以他以往對我的態度來說,對我的轉變,要想理直氣壯的橫加指責,實在是有些,不夠資格。
可是商戰不同,或許他自認為與我相交至今,從未薄待於我。而他對我隱瞞的種種,因為我不知道,所以可以忽略不計了。
換個角度來講,雖然我無意中知曉了商戰和雲樞相識的秘密,可也僅限於“我知曉了”這回事,略分析了下利害關係,看不出端倪,也就丟開了手。卻從未覺得,這種隱瞞,在感情上讓我有任何的難以接受,甚至從那時開始,鬆了口氣,覺得戰王本該如此。
我更不會當面鑼對面鼓的與商戰把事情挑明,甚至質問。也許就像商戰說的,因為我,不在乎吧。
這樣看來商戰真沒說錯我,對他們,我還真是薄情的很呢。
在商戰如此一步緊似一步的逼問下,我仍舊能夠跳出是非,冷靜分析,連我自己都要佩服我自己了。
可是商戰依舊不滿意,還在質問我:“蘇鬱,我就想知道,你是憑的什麼,把一些人划進城裡,又是憑的什麼,把另一些人排斥在外?”
事已至此,我已懶得虛以委蛇,商清的高調歸來讓我有種山雨欲來的感覺,鬥爭無可避免,偏偏我這裡依舊如此牽扯不清,勢必會拖累我父兄。我相信,如今來看,即使商戰日後封王,在受封當日參我一本的可能幾乎是沒有,歷史已然改變,對於這對沒有把柄可抓的兩兄弟,還是儘快劃清界限的好。
這麼想著,我也不再逃避商戰的眼睛:“商戰,謝謝你想出城牆這個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