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很委婉,可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太想跟你裝糊塗了,那樣太矯情。”
這幾句話的作用不亞於雲樞的靈丹妙藥,一下子把商戰的躁動安撫住了,只一雙眼睛靜靜看向我。
雖然決定攤牌,終究要講究一下措辭,我思量了一下,再度開口:“你說我心中有座城,我承認,你不明白的地方,我也可以解釋給你聽,不管能不能得到你的認同,我保證,這是我最真實的想法,沒有任何敷衍的地方。”
商戰依舊只點了點頭,沒有開口。
“在我城中的人,有的是一定要在那裡面的,沒有理由,只因他們也理所當然的把我放在了他們的所謂城中;而有些人,他們的城門先對我敞開,只要我願意走進去探究的,輕而易舉的就可以進去,這樣的人,如果我碰巧走進了他的城,又碰巧的喜歡那裡的風光,自然也想著邀請他來我的城中領略一番。”
商戰微微苦笑,若有所思。
我決定一鼓作氣:“而有的人,屬於他的領域已經很廣大,吸引他目光的事物很多很多,就算我強拉他進來,他也是走馬觀花,不屑細看,可就是這樣,我仍舊珍惜,捨不得放棄,等待著他偶爾想起這座小小的城池,期待著他再次進入,甚至盼望他肯在此稍作停留。”說到此不由自嘲一笑,“可是時間久了,我也會想,既然這個人不在乎,為什麼我還要任由他想來就來,所以,終於有一天,他想起了這個曾經出入暢通無阻的地方,卻發現,城門鎖上了,進不去了。可就是這樣,我想,他不過也就繞幾圈、納悶一下,也就丟開手了,畢竟,這個沒什麼新奇的彈丸之地,對他來講,算什麼呢。”
“你說的我大概能明白,可這裡面沒有我。”商戰依舊不滿意。
我不由得笑了:“枉你自詡聰敏,還沒聽明白麼,門已經鎖上了。”
“你。。。。。。”
我看著商戰氣結的表情,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商戰,你也說了你不是前面任何一種人,你不是我生來就要在乎的人;你也不是對我敞開心扉並與我志同道合的人;你甚至不是我曾經心存執念,非要不可的人;我想來想去,你也不過是一邊緊閉著自己的城門,用些花團錦簇的假象迷惑著我,一邊妄圖侵犯我的領域的人。當你發現不能如願,就在城下大吼大叫指責我,而你用的理由竟然是:我是多麼真誠的想要將你的內在研讀得一清二楚,而你沒有欣然接受不說竟然還將我拒之門外?”
商戰,你憑什麼?付出全部真心還可能一無所獲呢,這是我花了一輩子時間弄明白的事。為了你的亦真亦假,就要我交付所有,我真的辦不到。
我知道,我說的這些話,無可避免要打破這些日子辛苦維持的親密假象,但是,我別無選擇。
“好了,別說了蘇鬱。”商戰果然有些難以承受的樣子。
我乖乖住了口看向商戰,說的夠多,也夠明白的了。
“蘇鬱”商戰苦笑,“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也把你,想的太簡單了。只是我沒想到,你的城門,關得這樣早,若不是你口是心非,那你必然經歷過一些不為人知,否則,我不能相信,一生順遂的公子哥,可以憑空冒出這些想法。”
“別忘了,你展現人前的,差不多就是無憂無慮的小王爺。”
“我的隱瞞是有我的苦衷的。”
“每個人都有他不得已的地方,既然錯過了坦蕩赤誠的年紀,那就讓我們依然各自保留下去,對此,我毫無異議。”
“蘇鬱,我沒想到,你計較起來,幾乎可以用刻薄來形容,原來以往的寬容,只是未觸及你的底線,被你用路人甲的態度對待了,還沾沾自喜,我當真好笑。我怎麼會沒想到,真正的好友,怎會一次脾氣也沒有發作過,永遠那麼完美。”
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