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有很多事情,就是因為這樣一次次的意外,而生生的錯過的。
“阿衡,昨晚你把隨身碟落在我那裡了。”門口處,傳來這樣一道聲音。
讓人一聽,便曉得一定會是個溫柔女子,全然不似她這般強勢。
就是那樣一個瞬間。
就是那樣一個剎那。
讓她所有未說完的話,一個字都再也說不出來。
她抬著手臂,原來是想要去拉他的,可卻還沒等碰到他的,就因為剛才那一句話,而停在了空中。
她看著自己的手與他手臂相隔的那段距離,不遠,不近,明明觸手可及,卻又像是隔了千山萬水,難以跨越。
聞聲,她收住自己的手,抬起頭,然後朝著那道聲音的發源地看過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女孩子,面容姣好,周身散發出一種安靜柔和的氣息,看到她的時候,眼底情緒也沒有太多的意外與驚愕。
甚至,再過分一點,可以這樣說,她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裡,眼底中,除了鍾守衡,沒有任何人。
季子期微微的、諷刺的勾了一下唇,笑容裡充斥著自嘲。
在這一刻,她忽然覺得,其實她才是那個所謂的“第三者”,鍾守衡和忽然出現在門口的這個女人,才是一對情|人。
程語然。
她認識這個女孩子,她是程家的大小姐,跟鍾守衡認識的比她要早,他們曾是親密無間的朋友,這幾天來,也有媒體報道過他們二人之間的緋聞。
鍾守衡看到她忽然出現在包廂門口,劍眉微微皺了皺,明顯不悅,但最終卻也沒說什麼別的,只淡淡的說了一聲:“你打電話讓程碩去拿算了,沒必要親自跑這一趟。”
“我來都來了,”程語然笑了笑,語氣溫溫和和的,也沒在意他這淡漠的態度,“沒事,路程又不遠。……對了,你昨晚有沒有休息好?我記得你回去的時候很晚了。”
昨晚。
這兩個字,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的盤桓在季子期的腦中,久久縈繞。
於是她最終收回了手。
僵硬在半空中許久的手,就那樣,收了回去,不再有留戀。
夠了。
她閉一閉眼,覺得自己做到這種程度,真的夠了。
她伸出了手,她想做挽留,但是他,已經不肯再給她機會。
臉上的表情從剛剛那一瞬間的激動恢復至溫漠無波,她站在原地,也不顧及小|腹|處傳來的那陣子越來越疼的感覺,像是身體已經麻木了一樣。
一剎那的卑微過去,骨子裡從不服輸的倔強湧上。
她筆直著身體,站在那裡,姿態稍顯從容,下頜微微抬著,對面前這個深愛著的枕邊人態度疏離:“抱歉,今晚上麻煩你了。”
鍾守衡沒說話,回過頭來,看向她。
他看著她筆直的站在那裡,態度倔強,看著她剛剛閃過的那一抹溫柔短短几秒迅速消退下去,再也尋不見哪怕一星半點,看著她義無返顧毫不猶豫的抽回手,看著她變成了向來不把他放在心上的唐依心。
他掀唇,口吻森寒,“你覺得,昨晚我能做什麼?”
“你做什麼,與我有關嗎?”她笑一笑,姿態優雅,帶著那種讓他惱怒八分的孤傲,邁開步伐,朝著門口的方向走過去,欲要就此離開,連聽他解釋的心情都不再有了,擦身而過的時候,扔下這樣一句話:“歸根結底,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不是情|人,不是夫妻,你想做什麼,我無權干涉。”
☆、第221章 是我沒有心肝?
無權干涉。
的確,是無權干涉的。
話糙理不糙,說白了,他們之間就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做什麼,或者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