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花子當然信,他不敢妄動,冷笑道:“姓鄺的怨氣受夠了,你少管我的閒事,總有一天,咱們有清算今晚恥辱的時候。”
“哈哈,憑你這塊料,免了吧?不必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安靜些,臭花子,任何念頭也不用轉,對你有好處。”
不久,蛇姆如飛而至,她帶來的不是獸類,而是一個活生生的黑衣人,“砰”一聲往地下一丟,說:“真巧,這傢伙是崤石別館的人,躲在石上不知有何圖謀,正好一用。”
黑衣人渾身戰慄,爬起撒腿便跑。
朗月禪師伸手夾背兒提起,將酒葫蘆硬向黑衣人口中倒去,倒勢太猛,把剩下的酒和裡面的蟾酥珠,全倒人黑衣人肚內去了。
和尚手一鬆,“砰”一聲,黑衣人一聲不吭,軟倒在地。和尚臉色一變,用手一按黑衣人心房,怒叫道:“臭花子你好,你……起得了?”聲出,酒葫蘆脫手扔出。
老花子剛向林側一躍,他經驗老到,腳一沾地,便向地下一伏飛射三丈外。酒葫蘆一髮之差,從他頭頂擦過,帶走了一綹亂髮,好險!
朗月禪師沒料到老花子會伏地逃命,這是極為丟臉之事,稍有名望的人也不屑用,老花子竟用了,大出他意料之外。
老花子剛挺起上身,暗叫“完了”!蛇姆在前,朗月禪師在後,相距丈餘,兩人正向他陰森森地獰笑。
“臭花子,我要將你寸礫而死。”和尚厲叫。
“交給我,我用毒蛇治他。”蛇姆陰森森地說。
老花子橫定了心,雙手持杖嚴陣以待,豪邁地敞聲笑道:“你們是兩人齊上呢,抑或單打獨鬥?”
“佛爺慢慢治你,何用兩人?”
蛇姆將蛇杖拂了拂,說:“且讓老身問問他,要他說出人口封喉的毒藥是啥玩意。”
“快問,且讓他多活片刻。”和尚故示大方地說。
“獨眼賊,你這毒藥何名?”蛇姆開始發問。
“花子爺沒有興趣回答。”老花子拒絕。
“你還是說的好,免得少活片刻。”
“花子爺行年八十二,早該墳墓了,不爭在片刻。”
“江湖中皆知你獨眼狂乞是個光明磊落的英雄,一生中未使用暗器,也未使用藥物計算人,為何今晚破戒了?”
“因為活膩了,老悖啦!”老花子自嘲地答。
“是北漠的孔雀膽?”
“非也。”
“是內庭的牽機藥?”
“不是。”
“難道是南荒的毒鳩?”
“定然是鶴頂紅羅!”
老花子哼了一聲,不耐地說:“虧你是玩毒的一代宗師,怎麼這般孤陋?”
蛇姆也不耐煩了,冷冷地說:“能使老身的毒蛇騷動的藥物,可能是天蜈珠一類玩意。不必問了,大師下手吧!”
聲落,朗月禪師已飛射而出,禪杖前探,五指急抓。
老花子一聲虎吼,烏竹杖一抖,一團烏光振向禪杖,身形向左疾閃。
“啪”一聲暴響,禪杖將竹杖震得向上一崩,和尚身形似電,左手從空門中探進,急抓老花子的肩井穴。
老花子步步為營,全神貫注小心應付,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冷靜地沉著出招化招。右肩一扔,後退三步,臂向下急沉,烏竹杖猛向下帶,擊向對方伸來的左手。
兩人電光石火似的換了兩次照面,拆了三招。朗月禪師火起。三招中,對方皆在千鈞一髮中從指縫間溜走,在必死的危境化險為夷,還象話?連一個獨眼老花子都敢和他面對面拼搏,傳出江湖豈不教人笑掉大牙麼?
他一聲怒吼,禪杖攻出一招“狂風掃葉”,迫老花子向上縱退,前面的左掌一翻,向側猛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