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都對他有託付,在這個時候,他不能辜負。
此時,他就權且相信西門靖軒,相信馨兒不會有事。如馨兒所願,大局為重。
深谷中,西門靖軒給林馨兒輸了近一個時辰的真氣。當日在骷髏頭洞穴中的情形不斷的跳動出來,那時,他也是很小心的護著她。
靠著後頸上的銀針,他的頭保持著清醒,但總有支撐的極限。
終於,他受不住了,在從林馨兒的身上收回雙掌的時候,大喝一聲,兩手成爪扣住自己的頭,後頸上的銀針生生被他給逼了出去,嗖嗖的一枚枚沒入了石牆的縫隙中。
“王爺,性命要緊。”柳復生趕緊奔進石屋,從牆上將銀針一枚枚拔下。
銀針插進的力道很重,他費了好大的力。
“本王為什麼要救她?”西門靖軒抬起抓抱著的頭,雙目猩紅的看著林馨兒。
梅夫人受傷,他讓自己不去在意,這個女人受傷墜崖,他毫不猶豫的就跟著跳下來。
為什麼要救她?為什麼?為什麼?
西門靖軒的腦袋裡不斷的迴響著疑問。
當柳復生準備重新施診的時候,西門靖軒猛的起身,狂風似得衝向屋外。
深谷中響起獸般的吼聲,迴音盪漾許久。
“靖軒!”昏迷中的林馨兒被吼聲驚醒,忙不迭的從石床上滾下,跌跌撞撞的朝外奔去。
“姑娘重傷在身,不可妄動!”柳復生見林馨兒不顧一切的跑出來,忙勸道,“可不要浪費了軒王的一番心意。”
第六五零章 你能回報的起麼?
如果林馨兒此時不顧自己的安危折騰,將西門靖軒輸送給護體的真氣打散,豈不是白白讓西門靖軒吃苦頭了?
林馨兒明白柳復生的意思,停下腳步,看著在雪地裡抱著頭,做痛苦狀的西門靖軒,問,“他……到底怎麼個情況?”
柳復生搖搖頭,“軒王違逆自己的意思給你療傷,幾乎到了承受的極限,病症發作的很嚴重。”
“違逆自己的意思?你是說他一直都在受兩種態度的困擾?”林馨兒驚問。
上次在軒王府見到西門靖軒,她就覺察到西門靖軒的情況還是不對,現在聽柳復生所說,西門靖軒的情況是更加嚴重。
怎麼會這樣?他明明應該忘記她的。
“看來,軒王的問題就出在姑娘身上。”柳復生看了眼林馨兒,“現在我可以肯定,姑娘就是誘起軒王病發的原因。”
“我知道。”林馨兒看著在谷中雪地裡痛苦掙扎的西門靖軒,心在傷,卻不敢再上前。
將這一切,林馨兒只能當做是西門靖軒獨特的抗毒體質的影響,由於跟痴情毒相抗,所以才遲遲沒有徹底的忘記她。
冷言秋,你雖然是為了靖軒好,才幫助他得到了抗毒的體質,可是這也害了他。你現在究竟到了哪裡?為什麼還不出現?
“現在怎麼辦才好?”林馨兒顧不得多想,著手處理眼下的問題。
如果讓她死的話,她也不會拒絕。
柳復生無奈的搖搖頭,“軒王的病症急劇的惡化,臨那個邊緣只差那麼一點了。”
“到底有沒有辦法?”林馨兒不想聽柳復生這些話,她要的是答案!
“金針已經被軒王親自逼出體內,所以,即使我再用金針療法,此時起的作用也不大,目前之際,是要對症下藥。”柳復生說著,特別的看了眼林馨兒,“現在我可以肯定軒王的病因,無非是在兒女情長的事情上失了方向,不論姑娘跟軒王有什麼樣的過往,此時都不該跟軒王有太過緊密的關係,因為現在軒王對姑娘的態度是違心的。”
明明是真愛,卻成了違心,林馨兒聽了柳復生的話,有些苦澀,但只是笑笑,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