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症下藥,單從藥物上講,你還沒有研製出藥,所以你所說的對症下藥,就是要讓軒王順心,對不對?”林馨兒問。
“姑娘是聰慧之人。”柳復生的讚道。
“我知道了,你先用金針緩解了他的症狀,後面的事我知道該怎麼做。”林馨兒道。
由於金針的作用,西門靖軒的情形稍稍緩和下來,從始至終,林馨兒都沒有靠近他,只是囑咐柳復生幫他換掉那身溼溼的已經凍了一層冰碴的衣衫。
她成了他的毒藥……
在西門靖軒修養的時間裡,林馨兒也在運功療傷,獨自將自己關在冷慕然的屋子裡。
“王爺,使不得!”柳復生急切的叫道。
而倉促的腳步聲已經在屋外響起。
林馨兒起身,躍至門前,將那扇木門抵住,靠在了門口。
西門靖軒猛的一推,沒有推開。
“王爺,林姑娘功力深厚,加上王爺幫助,現在只要她自行調理便無大礙,王爺不要多想。”柳復生追上前道。
“本王只看她一眼。”緩過來的西門靖軒又固執起來。
林馨兒用力的抵著門,牽扯到了胸口的傷,按撫著傷處,緩了口氣,冷冰冰的道,“王爺此番的恩情我記下了,請王爺放心,日後定會回報。”
“你能回報的起麼?”西門靖軒反問。
“那就等王爺何時需要我的命,拿走便是。”林馨兒抹了把唇角溢位的血絲,道。
“王爺,你已聽到,林姑娘現在沒有大礙,王爺小心自己要緊。”柳復生勸道。
門後的林馨兒不斷的在心裡懇求著,靖軒,你快走吧,不要再想她……
屋外,也不再有西門靖軒的聲音,停了片刻,響起了離去的腳步聲。
約莫,外面的人已經離去,林馨兒緩了口氣,將唇角的血擦拭乾淨,輕輕的拉開一道門縫。
什麼也看不到。
林馨兒自嘲的輕笑,她還想看到什麼?
在這個谷裡,她尋了一番,確實沒有治療內傷的藥,只得靠自己再調息一番緩解一下傷情,最起碼要能夠離開這個深谷。
她必須儘快離開,根本等不得冷慕然回來,更不會留在這個谷中養傷。
閉門,又運功調息了一陣,聽得屋外有輕微的響動,不一會兒,柳復生來敲門。
林馨兒起身開啟門,只有柳復生在屋外。
“軒王已經走了,姑娘暫且在這裡養傷。”柳復生道。
“是他交代的麼?”林馨兒問。
柳復生點點頭,又搖搖頭,“真是作孽,最怕你們這些兒女情長,軒王此番離去很不妙,比往日的情形差多了。我怎麼看著軒王這是像是被什麼人給暗害了?”
“你還不知道他的真正病因麼?”林馨兒問,她覺得此時沒有必要跟柳復生再隱瞞,或許讓他明白之後,會有新的治療進展。
“軒王其實是中了痴情毒,出自冷家,冷清秀的手中,冷慕然一定知道這個人。”林馨兒道。
“原來如此。”柳復生明白了,軒王為什麼要讓他們研製那種讓人移情別戀的毒藥,他是想讓他們在製藥的過程中尋到破解之法。
“有勞柳大夫了。”林馨兒道。她看出柳復生只是一個單純的醫者,只要遇到病症,不論敵我,在乎的只有治療方法,這樣的人雖然誰都可以用,但是誰用了都不會有問題。
“林姑娘客氣。”柳復生道。
“我也該走了。”林馨兒看看漸漸昏暗的天色,不知不覺這一天又要過去。
她沒有死在“她”的掌下,還能看到新一年的太陽,是幸運還是另一個不幸的開始?
“這……”柳復生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