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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說了,他沒心思伺候你,讓你不要去煩他。”鹿歌道。
“我找他是有……”雲夢初話未說完,便被鍾墨扯了扯衣袖。
鹿歌不知道是討厭雲夢初還是想起了舊事有些尷尬,總之連再次開口的機會都沒留給對方,便徑自越過二人離開了。
雲夢初頗為無奈的聳了聳肩,心道,還好對方走得快,不然自己也實在找不到什麼話說。沒想到兩兄弟重逢,會是如此尷尬的場面。
雲夢初還想去找鹿鳴,卻被鍾墨拉住了。他見識過鹿鳴的瘋狂和折磨人的手段,也約莫知道雲夢初那個舅舅在對方心中的分量,若此時雲夢初不管不顧的驟然提起那個人,鬼知道鹿鳴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若是平常便也罷了,此時雲夢初重傷初愈,卻是萬萬抵不住對方任何折騰的。雲夢初心下一想,頓時便打消了去找對方的念頭,決定暫緩幾日,好歹等自己身上的傷痊癒,能經得起對方折騰的時候再去。
自那日之後,雲夢初始終沒能再見到鹿歌或者是鹿鳴。
鹿靈谷的人倒是對他們照顧極為妥帖,每日的吃食,外敷內服的傷藥都伺候很及時。不過幾日的功夫,兩人身上的傷便恢復的七七八八了。
雲夢初得閒便去溪邊逗弄白刃,那火翎鳥也不時的飛過來與他親近。雲夢初時常覺得,這段日子彷彿是自己撞了大運偷來的。每每出現這樣的念頭,他都要忍不住拉著鍾墨親熱一會兒,生怕過了今天便沒有明天。
鍾墨絕口不提離開之事,但是時常不經意間偷偷走神。雲夢初暗地裡覺得對方是在等待著什麼,終於有一天陸秉雲又出現了,鍾墨終於等到了他要等的東西。
“那位的身體……恐怕沒多少時日了?”這是陸秉雲帶來的訊息。
雲夢初聞言便追著白刃跑開了,留下鍾墨和陸秉雲說話。
鍾墨的目光一直追著雲夢初的背影,過了好半天,才開口問道:“有旨意給我麼?”
“要你即刻啟程,去中都。”陸秉雲道,“不過這一路恐怕不太平,路上釘子太多,即便是我和師兄護著你,也難保不會出現意外。”
鍾墨目光一凜,挑了挑唇角,冷笑道:“如果我在路上出了意外,不知道合了多少人的心思呢。”
陸秉雲聞言想說什麼,卻終於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你放心吧,就算是路上有千難萬險,我也會去的。左右到的了到不了,都不算辜負那位的期望。這一趟便當做是我將這幅骨血還給李家,此後是生是死,是去是留便可以由我自己做主了。”鍾墨道。
如果他能繼續活下去的話。
“師兄今夜便能趕過來,明日一早我二人護送你啟程。”陸秉雲道。
鍾墨冷笑了一聲,起身向遠處的雲夢初行去,將緊鎖著眉頭的陸秉雲留在了原地。
遠處雲夢初正被白刃追著跑,最後終於跑累了,被對方撲倒在地。雲夢初抱著白刃的腦袋,在草地上笑得沒心沒肺。他見到鍾墨遠遠的走過來,便指揮著白刃朝鐘墨撲了過去。
鍾墨早有防備,在白刃靠近的剎那提氣一躍,直接躍向雲夢初,將對方撲倒然後抱著對方在地上打了半天的滾。
直到雲夢初笑得有些脫力,鍾墨才罷休。雲夢初躺在草地上,大喘著氣望著伏在自己身上的鐘墨,面上帶著濃濃的笑意。
鍾墨望著對方毫無雜念的笑容,心中不由一黯。雲夢初立即覺察到了對方的情緒,拉著對方衣襟將對方拽向自己,然後便吻上了對方的唇。
雲夢初的唇上帶著淡淡的涼意,不知道是不是由於他此前中過千寒蠱的緣故,如今雖然蠱蟲已經除了,可身體依舊比常人要偏寒一些。即便是方才嬉鬧了那麼久,他的體溫依舊比鍾墨要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