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
每次和對方親吻,鍾墨都恨不得能將自己的體溫透過口腔傾注到對方的身體裡。而云夢初或許是貪戀對方唇上的熱度,所以對於親吻這件事極為熱衷,每每都極為主動且熱情。
鍾墨心有雜念,忍不住走了個小小的神兒。雲夢初立即便發覺了,然後擰眉望著對方,問道:“你想什麼呢,該不會是在想陸秉雲吧?”
“嗯。”鍾墨下意識的承認,隨即又解釋道:“我是在想他說的話。”
雲夢初不置可否,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
鍾墨道:“我的傷已經好了,明日便走。”
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
雲夢初面無表情的推開鍾墨,起身便要走。鍾墨有些無措的拉著對方,道:“夢初……我們只有這一天的時間了,不許和我生氣。”
雲夢初聞言轉身望著對方,目光將對方從頭到腳逡巡了一遍,面無表情的道:“那你帶著我一起走。”
“不行。”鍾墨的口氣毫無商量的餘地,道:“我們之前已經說好了,你在鹿靈谷等著我,我會回來找你。”
“萬一你回不來呢?”雲夢初道。
鍾墨聞言不由有些錯愕,難道雲夢初知道了什麼?
“萬一你喜歡上了那種生活,不想回來了呢。”雲夢初道。
鍾墨鬆了口氣,心中不禁一暖,道:“沒有萬一,不許想萬一。”
雲夢初終於沒再執著,這一天的到來他已經在心裡想了無數次。自從在鹿靈谷醒來之後,他就一直倒數著日子,如今終於數到了頭,他反倒是不知該鬆一口氣,還是該將這口氣提的更高一些。
當夜鐘鳴果真又來了,但是帶來的訊息卻不太樂觀。
“我一路查探過,對方是下定了決心要置你於死地,埋了一路的釘子。不要說我和秉雲,就算是再加上十個我,也未必能將你安然無恙的帶到中都城內。”鐘鳴道。
鍾墨聞言沒有言語,倒是雲夢初有些沉不住氣,問道:“既然知道一路兇險,為何……那位不多派些人來?”
鐘鳴聞言皺了皺眉頭,卻沒有答話。
鍾墨不太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便道:“只要想去,總歸能想到法子。大不了,我們再耽擱兩日,商量一個章程出來。”
雲夢初聞言便沒再追問。鐘鳴顯然也不想再說下去,便轉向雲夢初,說自己有幾句話要同他講。雲夢初下意識覺得對方要說的可能是關於武櫻的事,於是便衝鍾墨點了點頭,隨鐘鳴出去了。
今夜有些陰天,整個鹿靈谷都昏沉沉的。
鐘鳴走在前面,開口道:“幾個月前,其實我可以輕易瞞過那位,不殺你,但是我卻一意孤行,不想違背那位的意思,所以幾次三番的想要置你於死地。”
雲夢初聞言一臉錯愕,便聞對方又道:“我倒現在也沒覺得自己做錯什麼。當年我是立過誓的,死生只為一個人效命,無論是去做什麼,無論對錯。”
“你同我說這些,難道……今日你又想殺我?”雲夢初道。
鐘鳴聞言立在原地片刻,雲夢初不由心裡有些發毛,甚至想要拔腿便跑。下一刻,鐘鳴突然嘆了口氣,道:“在西郡一路殺到鹿靈谷,死在我手裡的刺客不計其數,我也差點死於刺客之手。那個時候我突然覺得,自己或許錯了。”
“我當初拜師,立誓,是為了忠義堂,卻也不單單是為了忠義堂。我想和師父一樣,用一己之力,挑起一些重要的東西。”鐘鳴道。
“二叔……他是為何……留在凌天宮的?”雲夢初問道。
“我不知道”鐘鳴道。
恐怕不是不知道,是不方便細說罷了。雲夢初知道對方的苦衷,便也不追問,轉而問道:“那位明知道路途兇險,卻只派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