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需要保守秘密的人。他以各種緣由和初衷將自己的身份和秘密埋得深之又深。
未曾想,到了最後關頭,他竟然會被雲夢初擺了一道。
念及此他又有些哭笑不得的心道,算起來這似乎也不是第一次了,在忠義堂那次,雲夢初就已經擺過他一道了。
夜幕已深,萬籟俱寂,唯有黑暗中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又由近及遠。萬物都被漆黑籠罩,漫漫荒野竟連一絲光亮都沒有。
“阿嚏!”騎在馬背上的雲夢初打了個噴嚏。
一旁與他並騎的鐘鳴道:“這才第一夜,你不會這麼快就病了吧?”
雲夢初吸了吸鼻子,道:“不知道是毒/藥粉吸多了,還是懷裡揣著的毒/蛇太涼了,總之不是生病。”
三人這一路上遇到刺客就放毒,幾乎不給刺客近身的機會。雖然三人都服了解藥,但那藥粉吸多了,少不得也會有一些副作用。
“咱們現在不能休息,後頭沒殺乾淨的都會陸續的追上來。明日入夜咱們找個驛站停下來等一等他們,讓他們該追的都追上來,咱們清理乾淨再繼續趕路。”鐘鳴的聲音夾雜在馬蹄聲中響起,很快便隨著有些肅寒的秋風散在了黑夜中。
在沽州城外的一間破茶寮裡,三三兩兩的散座著幾桌客人。
在角落一間不起眼的方桌前,坐著三個不起眼的人。那種不起眼就是扔在人堆裡,片刻間便能消失不見,可單拎出來看哪裡都覺得順眼,不過順眼歸順眼,卻是轉臉就能忘的那種順眼。
小二添了一壺茶,其中年紀最輕的少年給自己連續斟了三杯茶,自顧自的仰頭飲盡,顯然是渴的久了。另外一邊是個中年男子,他不緊不慢的也給自己斟了杯茶,卻喝的慢慢悠悠,不急不躁。
三人中只有背對著眾人而坐的那人一動不動,心不在焉的坐在那兒。幸虧沒人注意到他,若是仔細看他那副極不自然的表情,就能發覺這個人雖然坐在這裡,一顆心卻不知道飛到了天外還是遁到了土裡。
“喝完了就繼續趕路吧。”那個心不在焉的人開口道。
另外兩人有些興致缺缺的將杯中的茶飲盡,三人剛欲起身之際,卻聞隔壁另一個桌上傳來議論之聲,其中一個字眼飄到了三人的耳朵裡,他們本欲起身的動作便不約而同的頓住了。
那個字眼是“刺客”。
只聽隔壁桌那人用說書先生的架勢開口道:“那驛館裡原本也沒住什麼人,可是一大早太陽一出來,整個院裡堆滿了屍體,全都給砍得七零八落的,據說隔著二里地都能聞到血腥味兒。”
“我只聽說一院子的屍體,可沒聽說被砍得七零八落。”圍觀的一人拆穿道。
先前那人顯然有些窘然,但隨即話鋒一轉,又輕易的將人的注意力抓到了手裡,他說:“我聽說殺人的是三個西域來的用毒高手,他們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把追趕他們的刺客都引到了驛館,然後用毒將刺客們放倒,之後怕詐屍,索性每具屍體都捅了個窟窿這才罷休。”
眾人聞言不由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後那人又道:“兇手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法子,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走了,天一亮整個驛館除了滿院子的屍體,啥都沒剩下。聽說驛館裡一個守門的老頭,直接被嚇傻了。”
“兇手是連夜跑了吧?”
“說不定是同歸於盡了,屍體太多找不出來。”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道。
三人無心再聽,互相對望了一眼,然後便默契的起身離開了。
如此聽來,前頭那三人至少尚無性命之憂,如此他們心下便稍安了幾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早晨08:08:08開新坑,鹹蛋《吸血鬼素食養成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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