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了您這大夫的腳。”那小二又是冷嘲熱諷。我都不用推門,就能從那巴掌寬的裂縫裡瞧見外面的男子。穿著一身米色長衫,披著深灰色棉麻斗篷,乾乾淨淨的,懷裡抱著個藥箱。喲,竟還是個熟人。
那人一偏頭,也看見了我:“你是……女俠?”
沒錯,這就是前幾天讓我從西市拐來的那大夫。我卻心裡一驚,我和柳鈺一路快馬,三日才到了這裡,他這一身打扮乾乾淨淨的,怎麼都不像連夜奔波的。他難道在我和柳鈺離開京城的時候,也從京城出發了?
我越發覺得,他不像是不會武功的。
“別叫我女俠,太生分,叫我阿辭就是了。”我故意笑的親熱,推開門說道:“我以為你在將軍府一定出事了,還讓我愧疚好久。”
“啊……”他呆呆的看了我一眼:“其實我被馬蹄踢中了腦袋,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將軍府外了。女……阿辭姑娘沒事兒吧。”
我眯了眯眼睛,反倒大大方方介紹了柳鈺:“我和綠寧都是將軍府的丫鬟,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我們倆是老鄉,家都住在蘇杭,就想著乾脆逃回家去了。”
綠寧,不好意思又讓你中槍了。
柳鈺恰好梳了個丫鬟頭,她點點頭,我卻感覺她緊張地抓緊了衣裙。
柳鈺果真是逃出來之後緊張兮兮的。
那大夫驚喜的說道:“我也是要去蘇州呢,我長兄在那裡,我到京城來行醫,卻一直做的不好,這次就要被逼著回家了。”
呵呵呵呵真巧啊。我心裡冷笑。
“那就在這兒住下吧。”他有點臉紅的對小二說:“就要她們對面這件房了。”又轉過臉來跟我說:“你們兩個姑娘家,在這地方多不安全,在下……在下雖不是武生,卻也是個男子。如果有人……有人敢找你們麻煩的話,我還可以用針封他穴道!”他磕磕絆絆的說道。
“好啊。”我笑得燦爛:“我們兩個弱女子,還覺得心裡不安呢。”
他見我笑了,臉更紅了,連眼神都開始往天花板漂移:“在下姓……姓冷。”
我虎軀一震,這個男主的姓氏,這個男主的長相,這個嬌羞氣質,你他媽不叫冷月冷泉冷酷冷夜冷凌風神都對不起你這個姓氏!
“名……巨龍。”
……大哥,你的優點,真是都寫在名字上了。
他說完就抱著藥箱磕磕絆絆的推門摔進屋裡,我還在門口心裡回味著冷巨龍這個名字。然後一抬頭,就無語了:“大哥……你這們裂縫比你臉都寬,這樣關上門偷窺我,我連你翹起的小屁股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不知道是那我的語氣還是我對於他小屁股的挑逗,戳中了這巨龍大夫的G點,他漲紅了臉躲回了屋裡。
唉……現在的爸媽怎麼都不好好給孩子取名啊。
我憂鬱的回到房間,這大夫可疑,我就一夜都戒備著,到了後半夜,本以為總不會出什麼事了,卻沒想著仍然不讓我安心。我和柳鈺和衣墊著舊衣服躺在床上,她累極了,睡得都要打呼了,我卻聽著有腳步聲輕輕的在木製的房頂上響起,眯起眼睛,我掃去睏意,一手攬住了柳鈺,一手抓住匕首,裝作熟睡躺在床上。
果然啊,不論是什麼文,女主都是要與人同床共枕夜夜疲憊不能眠啊——
☆、狂暴吧!忠犬
我心裡一緊,卻聽著腳步聲從我們頭頂跨過去,往對面房間去了。很快我就聽見幾不可聞的推開木窗的聲音從對面房間傳來,那位巨龍大夫呼吸聲很深,怎麼都不看是醒著的。但我絕不會起身,萬一是陷阱怎麼辦,我不能忘了我只要把柳鈺送到蘇杭就可以了。別人的命,並沒有重要到讓我顧此失彼。
很快的,我聽見了裂帛聲,輕微的打鬥聲,果然大夫不是等閒之輩。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