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角,視線緊緊鎖在那抹走進公寓裡的纖細身影,直到消失在門口,才久久收了回來。
“泰叔,我們走吧。”淡淡揮了揮手,便闔目靠在了後座上。
只剩下,那一地白雪,被車胎壓出的痕跡,依稀被層層的白雪再次掩埋。
了無痕跡。
日子,似乎正在以一種很平靜的方式,一天天度過。
但,太過於平靜。
就像是凌在薄薄的一層結冰的江面上,看似牢固,卻會因為一顆小石子,轟然間碎裂。
朵寂的工作並不繁瑣。
但,她在辦公室的時間卻越來越久了。
家裡,也是冷的。
這個冬天,氣象預報說,是一百年來最最冷的一次。
即使在南方,她也覺得徹骨的冰。
隨手放下設計了一條的畫紙,她已經連續幾天加班,每天四小時的睡眠,疲倦傾襲在了大腦之中。
睏乏,很清晰,也很耗費腦力。
將畫紙握成了一團,扔進了垃圾桶裡,她拿著大衣,將皮包拎起,決定走出這個封閉的辦公室,去親近外面。
靈感,就像是百年一遇的奇蹟,來得匆忙,卻也隱得深邃。
剛走出電梯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小朵,設計得怎麼樣了?”話筒那邊,是林姐,試探性的話語,一字一句語氣分配得很專業。
朵寂伸手,揉了揉緊皺的眉心,撫平的褶皺卻再一次迭起,無從掩埋的憂鬱從黑色的眸子中放射而出:“不太好。”
“不要太有壓力,好好放鬆一下。時間還有,但也注意把握。”
“恩,我知道,林姐。”
“恩,知道就行,好好努力。”
“好的。”
掛上電話,朵寂抬頭,站在蒼白的街頭,視線鎖著蒼白的天際。
黑壓壓的天,誰會有好的心情。
這通電話,雖然簡單,卻足夠挑起她的警覺。
vacl集團與鴻宇集團的合作,首次體現在自創品牌上,但如何去打造能夠掀起一陣狂瀾的金屬復古風。
坐在路邊的長椅上,朵寂靜默地呼吸著,身邊白雪皚皚,而她彷彿成了一處場景,簡單到可以隨意忽略的渺小。
白色的馬丁靴,深棕色的繫帶,一層一層,反反覆覆地纏繞著,她看著腳尖,低下頭,像個無從的孩子。
找不到方向,迷路。
再抬眸時,眸子裡已經布上了濃厚的霧氣,那麼多,那麼濃,足夠淹沒一切。
額。
“怎麼了?一個人坐在這裡。”男人,那麼高,那麼挺拔,有寬厚的肩膀,有矜貴的手指,有俊美的臉龐,還有低沉磁性的嗓音。
拼湊在一起,朵寂有些怔愣,不敢相信,在街頭也能碰見他。
“凍傻了?”左兮蘄淡淡地揚起嘴角,俊美的臉龐上露出一抹寵溺,俯下身,伸出白皙的大掌將她的衣領理了理,溫柔掃去黑色衣領上落下的白色雪花。
朵寂看得有些發怔。
直到,凍得冰涼的臉頰上,多了一抹溫暖的觸碰,突如其來的溫度將她的思緒收回,直直往後退了一步。
她卻忘記了身後是冰冷的長椅,身子幾乎要重重地摔下去。
一雙強健有力的手臂突然伸出,一把攬住了她的腰,一個用力,將她摟進了懷裡,一股溫暖直直從緊貼的胸膛傳來。
“就一定要和我保持距離麼?”耳邊,響起了有些怨氣的低沉嗓音,帶著絲絲的孩子氣。
左兮蘄不再說話,他知道,此時的她很脆弱。
就在剛才,他正坐在司機的車裡,準備去公司開董事會,翻看檔案的那一剎,他莫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