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拍的。”
安陵月眨眨眼,給小笨蛋蓋好被子才柔柔道:
“不可能吧?哥哥怎麼會笨到自己打自己?”
我心裡默啐一口,月兒啊月兒,你哥哥本來就是白痴,就算自己把自己拍死也是正常的。
老張搖頭晃腦,“小姐有所不知,我這單子原是想幫少夫人補補陽氣,誰料卻讓年輕氣盛的小世子服下,熊火燒心啊,小世子混身燙得沒處發洩,胸口亦是又熱又燒,於是這麼一拍——”
“啊!”
我忍不住尖叫,一屋子老的少的,大的小的也皆是驚得張大了嘴。
糊塗老張竟話未畢就猛地拍向小笨蛋的胸口,發生清脆響聲,當場,安陵然臉色煞白,“噗”地一聲吐出一口烏血來。
“然兒!”
“哥哥!”
夙鳳和安陵月最先回過神,擠開我和淇兒撲到了安陵然面前。
這邊老張卻不疾不徐,隨意地掀了衣角擦掉安陵然濺在其手上的血道:
“誒,這樣就對了嘛。烏血吐了出來,老夫再開上兩劑藥,保管藥到病除。”
安陵然眼皮微微掀了條縫,朝我瞅了眼,又隨著痛再次厥了過去。一屋子女子再次大呼小叫起來。
穆王妃氣得渾身發抖,看著張大夫咬牙半天,只從牙縫中擠出幾字道:
“好得很!好得很!”
我猜,他們倆的樑子結大了。
不過,這卻一點也不影響糊塗老張在我心裡的光輝形象,經此一事,我對他的敬仰真是如濤濤江水,源源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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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我一連三日,不得安寧。
安陵然自吐出烏血,又服了張大夫兩次藥後,果真開始漸漸退燒,臉色也好上許多。
穆王和穆王妃雖對張大夫甚不滿意,但似乎又對他的醫術甚滿意,反正如此安心地把兒子教給了他醫治,又安心地交給了我服侍。此刻我既身兼穆王府小世子少夫人的頭銜,就不免擔上些責任。
於是,可憐的本公主兩天兩夜沒睡上個好覺。夜夜就著床邊趴著打會兒盹,對如斯狀況,我很是羨慕旺宅和淇兒。
旺宅是狼,按理說狼是養不熟的,偏偏這畜…生好像對安陵然很有感情,自安陵然臥床不起後就一直蜷在床邊守著,淇兒贊它忠心護主,找了些舊布衣在床腳給它搭了個臨時的窩。剛開始旺宅似乎並不怎麼領情,看淇兒和我的時候鼻子還會發出像“哼”的不屑聲,看我時這狀況尤甚,偶爾還順帶送我兩個白眼,真真是隻白眼狼。
不過畜…生就是…畜生,不過兩日,淇兒給它端水餵食,它也就屈尊降貴地在那臨時的小布窩裡住下了。對此,已經兩天沒伸展開腰鼓的我很是羨慕。
我也多想淇兒給我在地上佈置個臨時的窩,布料舊點不打緊,地上涼點也不打緊,打緊的是讓我好好躺上一躺。就連淇兒,那也比我幸福百倍,雖說小笨蛋病了,一家不得安生,穆王、穆王妃這些人不過白日來瞅瞅,淇兒、李嬤嬤這些下人也是輪流換班來伺候,唯獨我,這個金枝玉葉的闔赫公主不分白日黑夜地在床邊守著小笨蛋。
物極必反。
別人都說,身體自己是有潛意識的。
以前我不信,不過在守著小笨蛋打盹的第三個晚上我信了。朦朦地睜眼,我發現自己竟躺在床上,安陵然被我推到了裡面,依舊乖乖地睡著。不過,頭上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