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無數次的經驗證明的。
將軍們走了。範蔓有些累,坐在行軍榻前沉思。範如讓人打了水來,幫他洗了洗,然後將他扶倒在榻上,見範蔓已經閉上了眼睛,他這才輕手輕腳的出帳。剛走了一步,範蔓忽然說道:“阿如,你相信明天能破城嗎?”
範如吃了一驚,他轉過身,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範蔓,範蔓的眼睛閉著,闊大獅鼻緩緩的抽*動著,看起來象是已經睡著了。不過範如跟著範蔓多年,知道他一定沒睡著,剛才也不可能是他聽錯了。他轉回身,恭敬的站在在範蔓面前,不假思索的應道:“大王說能,那就一定能。”
範蔓沒吭聲,過了一會兒,他撫在胸口的手指動了動。
範如會意,立刻退出了大帳。他站在帳門口,臉色平靜如常,只是眼神卻有些慌亂。範蔓以前從來沒有問過這樣的話,他只需要向將軍們下命令,不需要解釋,不管他說多麼荒謬的事情,將軍們都能接受,而範蔓也從來不會在已經宣佈了明天要破城之後,卻來問他信不信。
範如感到了一種異樣,他覺得這次範蔓的精神狀態非常不好,從伏擊孫紹失敗之後,他不僅身體欠佳,而且精神明顯有些頹喪,幾天的功夫就讓人覺得他又老了好多,不經意之間,原本挺得筆直的背都有些駝了。
大王老了,不知道為什麼,範如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範如就被自己嚇了一跳,心虛的向四周看了看,彷彿做了什麼虧心事,又彷彿突然之間發現了一個重大秘密,而這個秘密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似的。範如抬起頭,看著遠處暮色中並不高大的城牆,忽然覺得寒氣透骨。
第二天,朝陽升起之後,扶南軍擺開陣勢,再一次發動了攻擊。不過,今天的攻擊與昨天有所不同,範蔓在四門各安排了五千人馬同時進行攻擊。將軍們開始聽到這個攻擊方案的時候,還有些不解,城裡有足夠的人手,按城牆的長度,至少每個門安排一萬人才有足夠的勝算,而現在只安適五千人,豈不是又是一個僵持勢態?可是他們見範蔓信心滿滿,也沒敢多說什麼,各自去執行命令。
四個城門都安排了人,但人數不多,不僅越國的將士們覺得好笑,就連金陳王無咎都哂笑不已。扶南人真是運數盡了,一向能征善戰的範蔓居然做出這種安排,真是天意。
無咎組織起弓箭手攻擊填埋護城河的扶南士卒,然後扶南士卒已經得到了將軍們傳達的破城之後放假的訊息,一個個信心百倍,雖然不少同伴倒下了陣前,但是他們依然勇往直前,迅速的填好了幾個衝鋒用的土坡,然後幾十頭戰象就馱著巨大的攻城梯衝了過來。
直到這個時候,無咎才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他們不是越國士卒,更不是崔謙,崔謙守的南門有大量的霹靂車和強弩,能夠剋制住扶南人的戰象,就算不是南門,崔豔守的東門和崔武守的西門也有足夠的強弓勁弩,不論是射程之遠還是箭矢的犀利都要佔些優勢,而他守的北門卻和扶南人相差不遠,甚至還略為遜色一些,而對扶南人以戰象打頭的攻擊陣型,他只能命令所有計程車卒上城,弓弩手以最快的速度發射箭矢,攻擊戰象和戰象背上的扶南士卒,同時準備肉搏。
扶南士卒驅動著戰象,冒著金陳士卒近乎瘋狂的密集箭雨,衝到了城下,兩頭戰象馱著巨大的木屋,士卒們在木屋的掩護下用攻城槌轟擊城門,而更多計程車卒直接沿著戰象拖來的木梯開始附城,一丈五寸高的城牆根本擋不住他們的攻擊,只花了小半個時辰,扶南士卒就攻上了城牆,與金陳士卒短兵相接,展開了血腥殘酷的城頭爭奪戰。
得到北城攻擊順利的訊息,範蔓立刻做出了反應,派出一萬養精蓄銳計程車卒增援北門,不給無咎任何喘息的機會,一定要拿下北門。
一萬扶南士卒如潮水般的湧到了北門,北門頓時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