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
無咎大急,他一面派黎元派人和範蔓聯絡,讓他們儘量不要從他這裡突破,一面派人向崔謙告急。崔謙的訊息先到了,我這裡也打得很辛苦,範蔓親自指揮攻城,根本抽不出人手來,城牆太矮了,扶南人直接攀城攻擊,看來外城是守不住了,立刻退入內城防守。
無咎急得直跳腳,他發現自己對崔謙的能力估計過高了,這個海盜頭子打劫還行,守城太差勁了,他怎麼能把那麼多的霹靂車和強弩全放在南門呢?如果在各門都放一些,扶南人的戰象哪能發揮這麼大的作用?
可惜現在跳腳也來不及了。無咎只得按照崔謙的要求退入內城防守。內城的城牆高達兩丈五,周長只有一里二百步,守起城來方便多了,可是這樣一來,不僅無咎的一千多人在撤退時損失大半,而且外城丟失,扔給了扶南人。扶南人在順勢攻擊內城未果的情況下立刻放棄了攻打內城的計劃,隨即對外城的金陳百姓和大量的各國商人展開了有組織、有計劃的搶劫和屠殺。
哭喊聲響成一片,原本安定祥和的頓遜外城成了地獄,到處是哭喊聲和求饒聲。好在內城未克,範蔓還不敢掉以輕心,及時讓人約束住了士卒,但是不過半個時辰的殺戮已經足以讓外城大變模樣。
無咎欲哭無淚。
“大王,越國人不懷好意啊。”黎元冷笑著提醒道:“你注意沒有,他們撤入內城的動作十分迅速,倒象是早有準備似的,而且滯留在城中的大漢國的商人都被他們帶到內城保護起來了,其他諸國的商人則只有一部分進了內城,大部分都在外城。”
無咎盯著黎元,良久才苦笑一聲:“黎將軍,金陳國已經亡了,我已經無能為力。你要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只希望將軍事成之後,能留我一家性命。”
黎元無聲一笑:“大王,要想成事,還離不開大王的幫忙。大王現在認清了越國人的嘴臉,如果能幫我們刺殺那個姓崔的將軍,我家大王以後論功行賞,大王又豈是保住一家性命的問題,榮華富貴也是不會少的。”
無咎面無表情的點點頭,他已經不敢有這樣的奢望了,不管是扶南人勝了還是越國人勝了,都不會再留著他這個金陳王,能不能保住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在兩可之間,哪裡還談得上榮華富貴。如果不是小命捏在黎元的手裡,他真想扔掉王冠,帶著家人逃出城去,哪怕從此做個農夫也行。扶南人和越國人怎麼打,他才管不著呢。
崔謙扶著刀,在內城的城牆上來回踱著步,不時的停下來,和安裝強弩、霹靂車計程車卒一起搬搬弄弄。雖然打了敗仗,可是越國士卒們計程車氣並沒有受到影響,相反,他們一個個把腰桿子挺得筆直,說話的聲音也比平日裡響亮許多,動作乾淨利落,一絲不苟。原因很簡單,以大漢人為主的幾十個商人正在城下仰著頭,敬畏的看著他們和他們正在安放的武器。他們大多都聽說了昨天越國人用這些武器擊殺了扶南人十幾頭戰象的事情,現在又要仰仗這些武器保證自己的安全,對那些士卒當然是不敢怠慢。特別是那些因為和漢商關係好,得到提前通知才能及時退入內城的夷商,臉上的笑容更顯得恭敬三分。他們陪著小心,跟在趾高氣昂的漢商後面,用蹩腳生硬的漢話向正在忙碌的越國士卒打招呼,實在不會漢話的,就連連打躬作揖。在這樣的氛圍中幹活,哪個越國士卒不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不僅是士卒覺得驕傲,就連崔謙也覺得十分得意,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些商人,很威風的揮揮手,一點也不臉紅的說道:“大家不要慌,內城不僅城牆高,又短了一半以上,不會象外城那樣因為武�